分卷阅读341(1 / 2)
漾。
“可那怎么行?”她不无忧虑地四顾,终于发现了营帐中的桌子上,竟然还放着先前大夫背来的药箱。想来刚才走得匆忙,大夫觉得很快就会重新被召回,就没有把箱子带走。
她把药箱拿了过来,翻找半晌,忧心忡忡地抬头问:“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包扎吗?我怕弄错了,适得其反。”
他简单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取出一个瓷瓶和一卷素白的细布,随后道:“有点吓人,我自己会弄,你坐着吧。”
相思有些沮丧:“是怕我粗手粗脚?我在魏县这三年,已经学会做很多事了。”
江怀越瞥了她一眼,慢慢道:“我这是要敷药,不是做菜洗碗。”
“……我会小心的。”她恳切地请求,甚至主动退让,“要不,我帮你包扎也行。”
他原本墨黑孤寂的眼里有隐约的笑意,只是依旧不说话,从瓷瓶里倒出了淡黄色的药粉。
纵然是江怀越这般惯于隐忍痛苦,当药粉敷在伤处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咬紧了牙关。相思跪在他身前,蹙着眉看他为自己上药,整颗心都是抽紧的。
有些药粉浅浅落在了伤口,有些却簇成一团没有散开。他抿紧了唇,想用手去撩开,相思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按住,随后伏着身子,靠近那伤处,小心谨慎而又满是不安地轻轻吹拂,好让药粉覆到每一处。
她这样做的时候,江怀越始终一动不动地看着。
她又取过那卷细布,妥帖周到地将他膝上的伤处缠绕包扎。乌发垂落,眼眸幽黑,这份专注而细致的神情,让江怀越忽然记起了很久以前,在和畅楼内,她被镇宁侯夫人责打后,又被他单独留下,跪坐在雅间内,为他静静濯洗茶盏的模样。
那时京城风光旖旎,和畅楼内竹帘半掩,浅淡阳光照拂进来,洒落她一身,也洒落他一身。
那时的她,素项明眸,脂香浮动。而现在,雪域军营凄冷阴寒,席地毡毯粗糙简陋,她亦不复昔日明艳妆容,却仍旧是那样专注认真,用谨慎的心与细致的行,为他做着一切。
相思缠完最后一道,抬眸看看江怀越,试着问:“疼吗?会不会太紧?”
他摇摇头,撩起衣袍遮住了伤处,又望向营帐一角的火炉:“你去那边倒些水来。”
相思没问他要做什么,起身去火炉边倒了盆热水,端到他近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