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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
相思流着泪,将他拽至自己身前,覆着他受伤的脸庞,噙住了他冰冷的唇。
血的味道弥漫开来。
苦涩,寒凉,却又带着难以抛弃、千回百转的情意。
怎能割舍这段不为人知晓,亦不会为人理解的感情,多少日日夜夜苦痛回望,曾经以为终老不能相见,他只配在宫墙内腐朽死去,而她在北方小城相夫教子。
可如今,她就在眼前了,吻着他,像从前一样。
江怀越颤着手,同样抚过她清瘦的脸庞,似乎想要抚平那些过往的伤痛,任由她痴缠索吻。情至浓时无法抑制,就那样怀着满心辛酸与悲甜,反过来将她压在了厚厚营帐间。
从她那满是泪痕的脸颊,到残留血痕的唇间,和洁白无瑕的颈项,他蔓延了亲吻,直至每一分每一寸。
他爱极了,爱极了相思。
像寻常男人一样,想同她厮守终生,并肩看涛生涛灭云卷云飞,不让任何人,将她带走。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日光渐渐黯淡下来, 营帐内越加昏暗。
一切是如此不真实, 虚幻得好似午夜缠绵又忧伤的一场梦, 然而远处传来战马低低鸣声, 却又好像是在告知眼前场景原非梦境,而是发生于实实在在的军营。
相思斜躺着, 在昏沉沉的光线下看江怀越。
看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 眉秀眸深,经受了风霜侵袭,沾染了道道血痕。
相思在他身下抬起手,摸过他脸颊上的伤痕, 忽而想到之前进入营帐时, 他原本正是在包扎伤口的, 这才回过神来, 连忙道:“大人, 你是不是还没处理好伤处?”
江怀越似乎还处于恍惚出神之中,相思的问话只是让他略微醒了几分, 思绪却并未真正抽离出来。
直至她又推了推他,他才低下头,埋在她颈侧, 深深呼吸了一会儿, 低声回道:“不是你闯进来的吗?还问我?”
她歉疚地撑着地面, 想要坐起来,江怀越却还没有起身的意思。她被这一身盔甲压得呼吸都困难,不舍得让他离开, 却又惦念他的伤势。
“让我坐起来。”相思蹙眉发话,可他还是抱着她,覆压在营帐角落。
“大人,你得先处理伤情。”她板着脸握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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