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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言不慌不忙的说着。
说完,他还特意抬头瞧了锦颐一眼,装模作样地压抑道:“说来我也没有想到,这十多年过去了,谢司令还会记得我这么个人。”
当年文人圈子里头的,他谢锦言虽然算得上是金字塔上的人物,但若不是到了卢瑟先生那般程度的人,又有谁能做到人尽皆知?要真说起来,他在真正富有盛名的,也不过是上海那么一个地方而已。
但人说“隔行如隔山”,自入得产党以来,这么多年他都沉寂下去了,真正说起来,就是上海那个地方,想来也没有几个人会还认得他,更何况那些心思从来便不在文人圈子里头的政治家们了。
尤其,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照相都是个稀罕事。他一个大男人不稀得照相,也没留下几张照片,仅有的几张可以用来做物证的、、同家人的合照,也早在他离开上海的时候一并带走了。
是以,他也不怕在秦非正面前露馅,扯起谎来,倒是比锦颐还要自然。
然而,秦非正惯来是个敏锐且谨慎的人。他当下从谢锦言的语言神情里找不出什么破绽,却又出于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理想要再多问几个问题。
谢锦言瞧了出来,知道多说多错的道理,没等秦非正再问,当下便先拧着眉,沉下了脸色,“说起来,这次我拖了那么久才到武汉,实在是因为中途还跑到河北保定处理一件事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总司令本人对我们产党产军不满,河北那边的民军总指挥已经不是第一次同我们产军战士为难了。这次,那张将军更是直接率部残杀了我们民军一个支队四百多人!不知道秦总司令是怎么想的?”
谢锦言发难道,口气难免不好。
但此时,秦非正一时间顾不得生气,也顾不得前头还想追问的几个问题。他用余光瞥了瞥坐在自己对面那人,瞧着她也跟着皱紧的眉头,甚至不觉间展露出的对自己的怀疑的神色,秦非正心里沉了沉,不着痕迹地作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心里只想着自己手底下的人怎么尽给自己添麻烦。
本来就是政治立场相对的政敌,他顾忌的,并不是产党产军本身,而是坐在自己对面的谢锦颐和被她牢牢握在手里的铁血军。
“这事我绝不知情!”
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而后秦非正才对着谢锦言安抚道:“得深先生不用担心,这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绝不会包庇自己手底下的人!一定会给先生一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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