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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谢家其他三个人也都起了身,坐在一起准备用早餐的时候,谢锦言还反复看了锦颐好几眼,最后才看着锦颐,装模作样的长叹道——
“哎,你可真是不一样了~”
锦颐笑了笑,并没有回话。
实际上,不论是参军之前还是参军之后,锦颐都是不太爱说话的。只不过是在参军之后,大家的生活总是被严苛的训练占据,而她的作息又与女生队的室友们不大相同,才使得她平时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如同在军校和部队的生活一般,锦颐十分迅速的吃了早餐。同餐桌上的三人道了一声之后,便领着近些时段的报纸,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瞧了起来。
时隔三年,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捧着报纸来看。
报纸都是近两周以内的报纸。按理说,新闻都是有实效性的,可是这两周的报纸,所有的新闻,几乎统统与一件事有关——
“九一八”事变。
她倒是不曾以为自己离开了沈阳,沈阳的事变便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她早有料想,即便她离开了沈阳,关于沈阳、关于辽宁的一切,仍旧会如影随形。
不仅是她,整个红七连的士兵们都是。
时至今日,辽宁除了东北军打量驻扎的锦县以外,已然全面沦陷。甚至,吉林省的诸多城镇也已被日军侵占。
而他们完成这些的时间,不过才花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
这个消息无疑是震惊世人的。甚至不仅仅是华人,便是驻华的其他各国领事也是十分讶异的。
华夏的同胞们前所未有的愤怒,他们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秦非正的头上。但尽管他们始终责怪着是“秦非正一心只顾剿产,才给了日军可乘之机”,他们的最终目的,仍旧只是想要秦非正就此发兵反抗,夺回东北的失地罢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终,秦非正所指导下的国民政府,最后仅是就此事对国联提出申诉,请求国联的人审查此案,给华夏一个公道。甚至是就此事照会美国政府,希望对方能够“深切关怀”。
他说:“我国民此刻必须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对强权,以和平对野蛮,忍痛含愤,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际公理之判决……此刻暂且含忍,绝非屈服。如至国际信义条约一律无效,和平绝望,到忍耐无可忍耐,且不应该忍之最后地步,则中央已有最后的决心与最后只准备,届时必领导全国人民,宁为玉碎,以百万人之力量,保卫我民族生存和国家人格。”
他将自己及国民政府的策略化为《告全国同胞书》,诉诸天下华人,他们采取了诉诸国联、弥合分裂、准备抵抗的策略。可是在这份公告书里,他说遍了一切,却独独对日军侵占东北时,东北的不抵抗只字不提。
秦非正夫妇亲美,锦颐知道。秦非正主张不抵抗,锦颐也知道。
若说他是一个政治家,有什么更为长远的考虑,听过罗弘毅的解释之后,锦颐还是愿意信的。可是,她不能忍受的,是他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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