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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疼的,右手捉着左手手腕抖得厉害,左手肿的手指都弯不了,眼中亦是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掉。也倒是难为了暄笥楠,他自小懂事乖巧,比之暄兕祐的活泛他便显得安静许多,常常是坐在桌前学写字,一坐就能坐一天。曲清妍知他不是个贪玩的,是故从不苛责,至多也就是偶尔行事不对被曲清妍说教几句,又何曾受过这样的责罚。
暄笥楠只自顾自的捧着挨了打的左手定在那里,心中是滔滔不绝的委屈,丝毫没有注意到暄景郅已出门取了药复又进门。瞧着暄笥楠一副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嘴巴撅的都能挂上油壶,暄景郅的唇角不禁弯了弯,把手中的药瓶不轻不重的在桌上一搁:“伸手!”
暄笥楠霎时抬头,惊惧的看向暄景郅,右手摸着左手的肿痕,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嗫嚅了半天,终究还是将讨饶的话说出了口:“不,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
“跟谁说?”暄景郅不为所动,依旧冷着脸。
“跟,跟您。”
“我是谁?没有称呼吗?”
暄笥楠却是住了口,再憋不出话来,只顾着自己掉眼泪。父子二人心知肚明,这其中是何意味,但暄笥楠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叫他一声父亲。
看着暄笥楠梗着脖子死犟,暄景郅竟觉从未有过的悲哀。他暄景郅的亲生儿子,竟叫不出一声爹爹。他这一生,究竟做的是对还是错?被收相印逼出咸阳,落得妻儿今日才得相见,却还是梗着心结不愿打开。
难道,全部都是错的?
第57章 韶光迟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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