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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鹰犬,任人欺侮,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的好皇兄,我的好哥哥!”
北豫右手捂着腹上伤口,拼尽全身力气开口:“那我呢,你只知道你的父皇母妃,我的呢,我母妃有什么错?江家一族百余人又有何罪?只因我母妃得宠,便应该去死?北煜,你扪心自问,我何曾动过你丝毫?当年你潜逃出宫,我若是成心想捉你,你今日焉能站在此处?”
勉力挣扎着爬起,北煜神情怆然而又癫狂的看着地上的北豫,笑得更加肆意毫无顾忌,伴随着眼角不断滑出的清泪,如今的他看上去,好似一个张牙舞爪的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没错,是我错了,你我从生下来开始,便就应该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你的母亲是毓妃,我的母亲是林贵妃,而你我,亦是这世间唯一的君父!你明白吗,天生下来,你我,本就不应该有什么兄弟情分!”北煜愈笑愈肆无忌惮,颓然的后退几步继续道,“从一开始便全是错的,又何谈一个善果?世事轮回,全都是报应,是老天的报应啊。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原是我欠你的,那你拿回去就是!”北豫血气上用至极点,伤口中的血流逝的更快,面色转眼便惨白的如一张纸。亏他作茧自缚的以为这几年来背负的亲情债,亏他一世所希冀求而不得的情分,到头来竟是如此可笑,如此的不堪一击!
可天子无情,皇家无义啊。
北煜紧走几步就要将北豫腹中插着的匕首再深几寸,千钧一发之际,殿门被人从外踢开,一道清亮的嗓音散开:“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第47章 断情难续(四)
四扇木刻雕花殿门被人从外用了狠劲霍然打开,身披盔甲一副御林军打扮的兵甲分成两列冲进殿内。一整夜都被挡在外间的夜风好似猛然抓住了一道突破的口子,卷携着刚劲的尘沙,争先恐后的涌进殿内。众人手中的兵器印这殿内的烛火闪着幽冷的光,足有数十个御林军先锋入内将北煜团团围住,杨千御负手在后缓步踏入殿中,眼风冷冷扫过因剧烈的疼痛而瘫倒在地的北豫,眸中冷意更甚。殿中仅存的一丝温度被呼啸的寒风尽数带走,北豫手捂着下腹已然撑到了极点,额上冷汗涔涔,隐有晕倒之势。
喝令了人去传太医,又命人将几近疯癫的北煜押下,抬步走向床榻,入眼的便是北豫一双好似茫然却又似溢满失魂落魄的双眼。明明便是这样的毫无神采,偏偏杨千御从中看出了许多复杂。刀锋入腹,不知深浅,但只看这些微时间流出的血便知定是不会浅到哪里去。既然刀口不浅,至今亦不敢随便拔刀,想必总也是疼痛难忍。可偏偏北豫是满眼的空洞茫然,好似一副红尘在外的淡漠。
杨千御不比暄景郅,他活了这半辈子都在与为政为官之间周旋,所读的书目也都尽数是百家流派经典子集,通篇的治国为官之道,半分其他也不曾涉及。是以,此刻看着太医蹙眉跪在床边替北豫起脉,他是一丝一毫也看不懂,眸光盯着太医抬起三指,便紧跟着问:“陛下如何了?”
天子遇刺,诸如这种事情总是讳莫如深的,杨千御虽未曾警告,但传话的內监也是极有眼色的。而太医院,能够考进太医院做事的人除了医术之外,其察言观色洞悉事务的本领亦是顶好的。是以,只一个眼神,院正何初济便知此事必定不凡,也是巧了,今夜正好轮他值守,是以二话不说,提了药箱随之行去了仪元殿。待到真正见到伤者之时,北豫已然昏过去,而何初济也只敢压着心中的惊诧只做医者本分,不做他想。
太医院之人多是人精,想在宫中混下去,自然要的便是眼明心亮。何初济身为院正,除却其本身用以糊口的医术之外,自然是将这本事做的极是出彩。故,在查看过伤口起过脉之后,何初济只道伤势几何,如何医治,绝口不谈此伤来源,利器何来。手下极利落的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一众瓶瓶罐罐,双目凝神极是认真,何初济下手极稳,铰开北豫衣料,左手拿着一块方布,右手握在刀柄上眼也未眨便将匕首拔出。拿起一旁的药瓶,极利落的把各类止血药粉洒下,然后拿出一卷白色绷带,围着北豫的腰身包扎好。莫看平日里与宫中各人斡旋,真到治病救人之处,一颗医者仁心,丝毫不比谁差。
“刀伤三寸,未及要害,下官已经包扎好了,开的汤药需每日按时服用,伤口不可沾水,下官每隔一日会来此换药。亦要忌口,辛辣刺激生冷之物皆不能碰,”略一犹豫,思虑着心中的话,何初济到底还是道出了口,“除此之外,动气劳神亦是养伤大忌,若是心绪所至伤口复发,只怕要落下后遗症。”
有些疲乏的闭一闭眼,杨千御沉着声音问道:“的确无碍?那么陛下何时能够醒过来?”
“陛下伤势不重,四个时辰之内必定醒转。”至于两个时辰之后的早朝,上有相国与中书,下有六部尚书操持,如何安排调度,自然不是他一介太医该管的事。今晚的事情,若是他料想的不错的话,恐怕不会再有人知道,未及所思,杨千御便率先开了口:“今夜的事......”
“今夜的事,给朕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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