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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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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暄景郅双手紧握凳腿,牙关紧紧闭合,暄奚禹不肯赏掩口帕子,暄景郅便只能生生的凭着自己的一腔子耐力去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可是,那黑檀木的刑杖,又岂是好挨的。

  接踵而至落下的木杖,每一下都像是要打碎了皮肉,三下便是高肿,六下重叠便能迸出血口,若是十下落同,登时便能血肉模糊。

  暄景郅冷汗一层盖过一层,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面庞滑落入眼,带着盐分的水汽蛰的双眼生疼,嘴唇也不受控制的开始哆嗦。

  据上次受家法,已有二十年,二十年前,他还是个刚刚及冠的少年郎,意气风发。彼时的暄景郅的大公子之名享誉京城,本可以如暄景函一般,做个潇洒公子,又是暄家主,在旁人看来,自然是样样都极尽完美。

  但是,戏剧化的,暄景郅却偏偏入仕,打破了多少年的规矩,旁人看来,暄景郅是个年少有为的礼部侍郎,深得皇帝北祁信赖,仕途坦荡。但终究只有他们暄家人自己清楚,这样的仕途,是用何等的代价换来的。

  当年,百下家法生生挺过,虽好生修养三月,但也是从此便落下了毛病。而今日,足有二十年前的一倍之数,但暄景郅,却再也不是当年的少年郎,已近不惑之年的身子,又该如何,扛得住这凌厉的家法。

  转眼之间,刑杖已然打过五十有余,不过才挨了总数的三成左右,暄景郅却已然有些气息不稳。他通岐黄,懂武功,会调息,但是,怎么也抵不过这将近二十年的劳心劳力,替北豫调养生息之时,他也从顾不得自己的身子,是何状况。

  暄相国,景主,师父,暄景郅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坚强,刀枪不入。他亦是个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

  黝黑漆亮的黑檀木杖,划破祠堂大院中的空气,掠过举头三尺高高悬起的无字牌匾,再划出一条弧线,行过暄氏历代近百位先祖牌位,而后重重地落在暄景郅的身上。

  隔着一层衣料,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便显得稍许沉闷,若说方才的观刑众人还有二心,此刻,却真正能称上一句触目惊心。足足有二百之数,换是旁人来,只怕早已被生生打死,即便是还能剩下一口气,也恐怕早是七魄少五,三魂少二。可偏生,到了暄景郅的身上,总有些不一样的意外。

  身为一族之长,更是暄景郅的伯叔,暄奚禹身上担得,其实是双重身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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