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54(1 / 2)

加入书签

黑檀木质地不凡,市价名贵,多数富贵人家皆以各种渠道购得以做镇宅牌匾之用,高悬梁上,端肃沉重非同一般。如此质地的木材,若是将其打磨成杖木做刑法之用,那么,就不单单是能用沉重二字形容其中道理滋味了。

  暄氏家法的刑杖,不同于宫中掖庭,此乃是暄氏立族以来便代代供奉在祠堂偏殿中的,传世足有数百年之久。宫中廷杖虽也十分沉重,却究竟是用于惩戒之用,没有一层家法的笼罩,到底不足以与暄家的黑檀木杖相较。

  暄景郅立在不足一人宽的刑凳前,纵是已知自身将要受刑,却也终是面不改色,外披华服早已褪去,只换上一身棉布质的素白直裾,看向下首众人。

  无非便是些冠冕堂皇的悔过之语,虽则听来皆是些教条化的用词,但是能在暄景郅口中讲出,那便又是另一番几十年不见的景象。不过,暄氏族规森严,对于家主管束更是能称得上一句苛刻。若是真的能用几句话便能使众人满意,令此事平息,又何至于动如此阵仗,更何况,暄奚禹是铁了心思要动一动暄景郅。

  待真正俯身卧上窄凳时,冰凉的触感到底还是激得暄景郅浑身一凌,这细长的刑凳根本不足以卧上暄景郅整个躯体,故而,受刑之人除却要受刑杖之苦,更多的,还要时刻堤防不因剧烈疼痛而翻身掉下。

  这,本身,也是一道极磨人的惩戒。能有资格卧在这条凳上受罚的,也只有历代家主。不论是一国之君也好,一族之长也罢,身为上位者,忍耐二字,便是要研习的第一步。自然,作为刑罚,便也少不得苛责二字,这样的重重鞭挞加身,又岂是常人所能受的住的。

  “啪!”木杖划过空气,便是极狠辣的两杖落在暄景郅的背后,后背本就没有太多皮肉,杖在后背,便是实打实的砸进骨缝中去。早先便被暄奚禹封了内力,是以此刻的暄景郅便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生生的硬挨这触骨冰凉的刑杖。

  条凳是正对祠堂牌位摆的,故而,其后的一众暄家人是立在暄景郅身旁两侧的。说是众人,但在这院中的,却也委实不多,毕竟,能有资格看着家主受刑的,统来,除了几大长老之外,也便只有身居命脉之职的几大堂主。

  向来家主受责,便没有放水的先例,不过堪堪十余杖下去,暄景郅背后便晕开了一片殷红。墨发不受控制的滑落两旁,沾着双颊的冷汗,揉成一缕一缕贴在面上。

  “啪!啪!啪!啪!”

  掌刑之人是有专人历练而出,向来便是子继父业。故而,下手也用的极是巧妙,能将手中的刑杖作用发挥到极致。先时练手之时,这规矩便是木杖击豆腐,要求力道极重而豆腐不损,而这其中的手法精妙,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