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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宦者,旁的本事如何,暂且不论,但是这见风转舵、左右逢源、狗仗人势的活计,只怕放眼内宫也无人能比他们做的更加熟稔。王竟轩心里清清楚楚,当年,五皇子的生母林贵妃是如何巧笑嫣然的暗示他去跟押送北豫与栖梧的侍卫做了交代,还有,栖梧长公主到底是为何投江的,无人比他知晓的更加仔细。
他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在很多时候,他说的话,就等于是皇帝说的话,更何况,是一众侍卫中争着抢着要讨好他王总管的兵差呢。是以,他也只是言语之中随手暗示了下去,自然便有成千上百的人愿意去干此等美差。
一路上的折辱暂且不提,济贤观中传下去的话也暂且不说,偏就是他安排下去,找了几个华亭本地的壮汉去侮辱长公主一事,只这一件事,就足够他挫骨扬灰,万劫不复。更何况,还有她被熏瞎的双眼,被毁的面容......
其实,夜深人静之时,他亦曾思索:为何林贵妃偏要对栖梧长公主这般心狠手辣,对一个当年不过十五岁的姑娘用如此手段,即便是他自己,亦觉得不齿。比起对长公主的种种举措,对皇长子的,那可真就是九牛一毛了。
按理说,能威胁到她母子二人地位的,是北豫更甚。直到,直到大皇子回京,他那日受命前往林贵妃的宓秀宫,在殿外候旨时,才隐隐听到,只因长公主像极了从前的毓妃,尤其是那一双明目,顾盼生辉,与毓妃如出一辙,因此,先帝对其几乎已经宠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有她在,就必有死灰复燃的生机。
更甚者,自然还有那女子的妒忌心,有时,真的能够令人发指。还有那栖梧二字,便取的是凤栖梧之意......
这天下,能用凤者,自然只有国母之尊......其实,跟在北祁身边多年,王竟轩自然心如明镜,若不是这位林贵妃,只怕毓妃娘娘,早已是与帝同尊的皇后了。
前事的种种此刻在眼前像回廊马灯一般缠绕而来,御前失神,本是大忌,此刻,王竟轩竟然完全听不到北豫与众臣间的言论,唤他醒过醒过神来的,是北豫一句不温不火的问话:
“王内侍,案上的国玺现在何处?”
旷大肃穆的宣室殿之中,北豫的声音并不算大,没有刻意放出来的气势,看似一句平常的问话,却逼得王竟轩不知该如何作答。
其实,上朝的案上没有国玺,询问执掌内宫的总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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