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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上。但是,尽管如此,他端的气势,却看不出有丝毫的破绽,于此,暄景郅很满意,这样的欣慰和骄傲,大抵,便是一平常的父亲看着儿子有出息时的欣喜吧。
望着北豫分明冷硬了不少的面庞,暄景郅只觉得,他与当年天子山上的少年,越行越远。这条路,是自己亲手带着他走上的,可是,未来如何,前路如何,他,不知道,亦算不到......
沉静的大殿没有分毫的声响,殿下的朝臣个个垂眸敛目,龙案旁侍立的王竟轩双手捧着拂尘站的谨小慎微,生怕,生怕这位新君一个不妨,就会拿自己开刀。
老太师站在上首道礼,众臣再次分跪两列,三拜九叩,大礼参拜,新君即位礼成。
北豫端坐上位,面目似是不怒自威的严穆,又像是含了一丝似笑非笑的戏谑,不过,若是仔细看去,其实是无甚表情,就连眼波流转间的情绪,也是若有似无。一副面孔在冕旒的遮挡下,更是不甚清楚,自然了,这满朝文武,若是谁敢去捉摸一下北豫的面色,若非吃了熊心豹胆,只怕也无人敢去触这霉头。
众臣伏跪在地,北豫也未叫起,眼风似是无意一般,一一扫过案上的摆设,整齐堆放的一众典籍自左手边外,由细至粗的一排狼毫错落有致的挂在笔架之上,一叠空白帛书自是卷好在前。虽然今日是初登大宝,然之前已有一月在此理事,故而堆砌更多的,是一众奏章文书,再过眼处,一方石墨砚台端放。
很好,万事周全,却,唯独,少了一印玉玺。
北豫心中早已有底,面无表情的抬眼缓缓扫过下首的一众人,目光逐渐拉近,打量着身旁站的小心翼翼的王竟轩,倏然,便勾唇轻笑了一声:
“都起吧。”
感受到来自身后之人的一道凌厉目光,王竟轩身后竟然不自觉的冒出了一层冷汗。他隐隐约约的感受到,这目光里缠之而来的凌厉杀气,自从北豫回京,他便日日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破绽马脚,便让北豫捉住自己的痛处,更怕当年之事若要水落石出,他该是怎样的死无葬身之地。
按理说,这王竟轩是跟在北祁身边伺候多年之人,更是身领正五品黄门内侍大监一职,论起品阶来,比之下首的一众官员,也逊色不到哪里去。又跟在皇帝身边数十年,怎样身份的人不曾见过,怎样的场面不曾经历过,更甚者,比起前几任的大监来说,他更是“荣幸之至”的参与了先帝的驾崩。
但是,今日,或者说,跟在北豫身后的这一月,他都日日如芒在背,坐立难安。若要真的论起道理来,即便是北豫周身的气度强些,也不至于如此的畏如虎狼,自然,这其中是藏了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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