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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那小瞎子午时总该回来了,不曾想自己一觉睡到了晚上,小瞎子也还是连人影子也瞧不见。
“本就眼睛瞎了,还出去胡乱跑些什么呢。”詹瑎忧心着,口中喃喃着一句。
此前自己同林烟抱怨的那些话詹瑎实际也记得十分清楚。那也不过是他在家中一贯的语气语调,数落下人时都是这般。
将军府里出来了,还是没能克制一二,说话口无遮拦,这回可真是后悔也没处去说道的。
人家似乎很久没有欠他什么,他暂居于小瞎子这里,用她的药,吃她的粮......这时候还将人逼走了算作怎么回事……
腹部的伤口倒没有早上那样疼痛了。詹瑎轻按住伤处,思量道:“她若是天亮还未有回来,便是得出去先将人找回来。”起码得保证人家小姑娘平安才是。
至于自己的伤,还可撑着走上一段路,出去寻寻是可的。
……
詹瑎如此设想,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门口甚为拖沓虚浮的脚步声慢慢传进内屋。
他自不会有林烟那般日日闭门遮住窗子以保平安的领悟,人自顾着进去理了自己随身的铁甲盔帽,大门也便大大的敞开在那儿。
林烟已是累极,周身的气力早早就在山坳里耗尽了。
寒冬腊月里的天儿,山间入夜是几般的寒冷,想想便知。入夜霜花易结,白白一片,点点撒在万物表面儿上。山间地上原就是湿漉漉的淤泥居多,林烟这样一步一步摸索着回来,双足的粗布鞋子亦是裹上了满满一层的淤泥,既重且湿。
知晓自己此时疲态尴尬,林烟在离自家药庐不远处便将背上那头山羊放了下来。
背上的伤处算作是得了救赎,甩去了极疼的压迫,暴露在寒气重渐渐然疼痛的感觉也麻木了不少。
她再等不了旁的,扯了山羊的一只后脚往家中拖去......直至触到药庐大门的门框,无有注意便跌坐在了不高的门槛之上。
林烟这就已知了家中的近态,愣了半晌的神思。
药庐的大门怎会大开......屋里的男子为何会起来开这处的大门。
自己临走时同他说的,分明是明天一早的期限,她已经是赶着回转了。结果却如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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