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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所谓温着的粥食也不给换了,拄着杖抬起步子就走了。
詹瑎一撇嘴,瞧着她背影渐远,长舒一口气,囫囵将冰冷的红薯粥吞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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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个日夜,林烟都快忘了自己这肚子还是扁扁塌塌的。前头还会叫上一叫,这会儿许是饿过了头,现下这肚子都无有什么动静了。
灶上温着的红薯粥,她前头的那些日子自己都没舍得吃。
因着是个眼盲的,出入多是不便,是以存粮的习惯早早就养成了。外间的道路难行,每每上山采药时是为最难。
往日吃的稻米小米都是同镇子上的乡亲们置换药材、看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症换来的。可即便有存粮的习惯,也耐不住坐吃山空。如今家中的大米小米所剩无几,最后这一两回可食的都已为里头那位熬下了。
自己吃惯了山源道的红薯,烤的、蒸的、煮的哪一样不是都试过了几十遍的。
伤者与她自己总是不同,身体需要恢复,少不了要吃好一些。他们黎国的军士是来为乡亲们讨公道的,一天天人命都得由他们去讨回来,旁的东西林烟拿不出手,这仅剩的大米总还给得起。
只是那詹瑎,说话太过于难听了些,将人的心伤之处挂在口上,也不知道“小瞎子”三个字有何值得说道的。
还是只为着让她不痛快罢了。
林烟跨出房门,扯了嘴角笑了笑,自顾着转去了药房填肚子去。
......
距离叔伯们离开已有数日。那几日林烟窝在家中虽辩不出黑夜白日,也还是知晓大致的。
用过粥食后,该思忖着后几日的生计。
药庐一侧,山檐之下形似勾伞,其下底部处有窑洞。山塬道此地冬日有俗,家家户户皆有一处吞粮的小窖。
林烟家余下的红薯便全储藏在小窖里。自行去小窖中查看存食,亦发觉与自己思量的相差无二,下一顿便就不够了。蹲在小窖前,林烟也失了力气。
就这般情形,说是弹尽粮绝也是不为过的。
外头乱成那样,屈子国的军士还不知在那处等着他们黎国的人一个个跳进去送死,镇上的乡亲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如今还去哪里寻果腹的吃食。
遑论现在除了她自己,还有一个伤患需得照料,再怎样也得吃东西不是?
......上山一趟实在免不了了。
林烟一时之间也是无措,身子疲惫的紧,心力也是交瘁。上山一趟太过不容易了,这几日天气又是严寒,山间石缝溪水常有,天气一寒便容易冻结成冰,稍有不慎也不知会摔成个什么样子。且山间冬日枯枝怪草横生,很是霸道,是毒是常也不知晓。前不见路的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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