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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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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人猛然坐起的动作,把慕容期吓得一个激灵,二郎腿一抖,折叠桌上的一杯底水光荣牺牲,全部洒在了他的裤子上。
希遥死死抓住椅子扶手,由于太用力,瘦薄的手背上筋络凸起,整条胳膊也随之微微发颤。
她急促地换气,好似溺水之人重回岸上大口呼吸,一边低头扯下眼罩,额角碎发已经被汗濡湿,弯曲贴附皮肤。
那一双眼,曾像春日的桃花般鲜活美丽,如今失了焦,无神无光,不再是她在人前维持的模样。
许久之后,眼皮重新缓缓合上,她安静下来。
慕容期没见过这阵势。生怕她是什么急病发作,也不敢碰,等她终于呼吸平稳,才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你没事吧?”
希遥淡淡应一声,没说什么。又过一会,将眼罩收起,才补一句解释:“……刚才做了个噩梦。”
慕容期松口气,抬手替她按了呼叫钮。
空乘微笑走近,俯身询问,视线越过低头揉着太阳穴的女人,听见她身边的男人说:“麻烦给她一杯温水。”
清澈透明的塑料杯落在桌上时,希遥将手机解锁,滑了两下,点开通讯录的某一页。
慕容期猜想,她是不是一觉醒来忘了自己在哪儿,飞机上怎么打得通电话。
纠结要不要提醒她,却发现她并没有按下通话键的意思,只是静静看着那上面的名字,似乎在想些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地发呆。
那个名字,姓氏不算常见。慕容期头一回听说有人姓这个,还是多年前的一个新闻,印象中是有人写了封匿名信,揭露一位大学教授师德失范。
具体什么内容,他记不太清了。而当时本就并未多热烈的舆论,随着那位教授的出国深造也就逐渐停息,最后,化作万千过往的一片尘埃。
现在想来,确实是非常久远的事了。
由于昨天只是一语带过,并没有指名道姓地介绍,因此慕容期并不知道,这个令希遥陷入凝思的名字的主人,就是那个站在树荫底下,爱搭不理伸过手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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