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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芫气的要疯了,却也无可奈何。也一把抓起他的耳朵,使劲扯,还不忘说道,你明知道我,我没有带银子,还把我一人扔在那里,如今又说出这些个风凉话来刺我,真真是气死我了。说罢更是加大了双手的力度,誓要把那刚刚没听到她讲话的一双耳朵给生生揪下来。来出一出今天的恶气。
昭煊本事逗她玩儿的,谁知她竟用尽了全力,便又时而嬉皮笑脸地告饶,时而忍着五官变形的疼痛道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当着仆人的面,也不好再闹,朝芫自己也是快没力气,也就各自丢开了手,昭煊不停地揉自己的耳朵,刚刚可是疼坏了。
回去的路上,朝芫骑在马上,她哥哥在前面黑着脸牵着。阿程和那小厮也不敢骑了,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牵着各自的马匹。
朝芫问他为何会这么良心发现地回来寻她,肯定是挨母亲训了,说着轻蔑地笑了几声,故意笑得很大声。昭煊只得一言不发地继续黑着脸。
确实,当他早上快马加鞭地奔了一刻钟,终于奔回了侯府。刚想换身衣服,躺在床上好好睡它个天昏地暗。谁知,屁股还没坐热,母亲便急急赶来,询问他朝芫去了何处,他随口道,她自己认得路,不多时就回来了。
慕夫人自是不放心,见他懒洋洋毫不关心的样子,便动怒了。昭煊几乎不曾见过母亲如此严厉,大吃一惊。忙从床上爬起来,顿时睡意全消。跟慕夫人大略讲了讲昨晚的事情,以及刚刚朝芫不屑与他同伍,他便自己先回来了。
他当然不敢说出全部实情,母亲知道了,虽不至于对他动家法那么严重,可她一定会告知父亲,那可是比之家法,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然后父亲要对他做什么他就知道了。那位身经百战的定远侯爷,对付犯了错误的所有人,永远就只有军棍和杀威棒。
她们兄妹四人,除了老幺朝芸,他们三人都或多或少地挨过那东西,其中就数他挨打最多。那感觉,至死不忘,一杖下去仿佛能听到全身的骨骼都在轻轻颤动。一顿下来轻则皮开肉绽,触目惊心,重则就不好说了。或半身残废,或是扛不过去一命呜呼也是有过的。后来他们年纪大些,就知道收敛自己,倒也好过了不少。
不过朝芫那丫头总是揪着自己的一些小尾巴不放,时不时就威胁他几句,他心有余悸,只得老老实实听命。而他则痛恨自己竟然越来越抓不出她的错处来,真是郁闷的无以复加。
昭煊只得换了语调安慰他母亲说,现在派两个人去接,不出一个时辰就能碰到了。慕夫人不放心,怕别人不一定能找到,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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