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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舒展开来。
一小碗水喂下之后,方清歌又找人煎了药,期间吕辰居始终没有醒,只是嘴边一直在嘟囔什么,时而皱眉,时而身体紧绷,时而抽动几下。
吕辰居这次病得厉害,许是多年不曾着过风寒,从前欠的今日一同补回来了。
病中甚至不清明,只觉得身上乏力,像是扛了几袋大米走了一夜的路,所到之处皆是火燎之处,透着干裂且寸草不生。
迷糊之际仿佛将过去所经历的重演了一遍,他见了死去的家人,见过曾经的欢声笑语,试了少时母亲给他裁制的新衣,逢年过节大雪连天他在雪地中奔跑着放鞭炮烟火……
鞭炮响亮,烟火炫丽,家人健在,他以为他本可以像母亲整日念叨的那样,平安长大成人,考取功名而后娶妻生子,孝奉双亲……
都说瑞雪兆丰年,可就是那一年的冬天,府中被抄家,身为朝廷命官的祖父被扣上了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一家人从此水深火热……若不是忠仆想方设法救他出来送到了做太监的师傅这里,他恐怕早就随着那场浩劫一同去了。
至此背了个太监的名头隐姓埋名活在宫里,就是为了找出当初陷害他家的凶手。
一幕一幕如同皮影戏,真真切切重现在吕辰居的眼前。
方清歌刚刚给他喂了些药,碗刚刚放下,来不及拿帕子擦拭嘴边药汁,便听吕辰居嘴边嘟囔起来。
“你说什么?”方清歌见吕辰居紧闭双眼,眉头拧在一起,看上去痛苦又恐惧。
方清歌将耳朵伏在吕辰居嘴边,隐约听见他在喊“母亲”。
方清歌将额头上的帕子取下,热气已经沁透了帕子,额头温度却没有下降。
“这都开始说胡话了,这么烧下去不是办法。”
方清歌再次用凉水湿了帕子敷在他额头上,有些坐立不安。
心慌之余想起曾经自己病得厉害,嬷嬷给她擦了酒火,而后好的很快,夜慢慢深了,方清歌不愿意惊动他人,干脆自己去厨房取了白酒还有瓷盘。
方清歌坐在床边,将吕辰居身上的被子掀开,双脚露出来,手又绕上他腰间系带,正要解开却迟疑,虽然二人名为夫妻,可毕竟不真不假,更何况方清歌从未看过男子身体,这样突如其来,有些尴尬。
思虑再三,还是咬着牙解开了,毕竟屋里没有其他人,吕辰居烧的半死,不会有人知道,更何况这是为了给他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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