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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可以在新婚之夜睡个好觉,因为我已经要累死了。
但寞洲和拣枝嘤嘤嘤了一整夜,我没法睡。
寞洲和拣枝总是为了我哭,后来毅王老不来看我,她们也就没有眼泪哭了。
反正我一滴眼泪都莫得。
毅王和太子连体婴似的,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如果不是陈景邑每晚回来脸色都特别臭,我真的以为他要和太子来一段荡气回肠的不伦之恋了。
我成了毅王妃,到底和之前不一样了。
比如各家的宴会,都会邀请我,我不能不去。
我对各家的近况也有所了解,陈景邑这一年都很不爽,虽然他之前也不爽,但今年格外不爽。
根本原因是太.子.党和其皇子段位变高了。
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到底是谁!在后面搅稀屎!
不要让老娘把你揪出来。
否则……
据我暗搓搓观察陈景邑,他好像终于受不了了,要和太子散伙。
我觉得这不行,老皇帝肯定不会同意,还会臭骂陈景邑。
但陈景邑这样,一直干事没有功劳,给太子倒贴,早晚亏死。
我决定和陈景邑谈一谈,毕竟我俩一荣俱荣一辱具辱。
陈景邑虽然不喜欢我,但还愿意见我。
我说了一大堆套话,然后说重点:“王爷,京都已经是张网了,您不能一直套在网里。”
不然等你变成鱼干,怕不是被炖成毅王王八汤。
陈景邑看我,他终于正眼看我。
我也看他,我喜欢他的眼睛很好看:“王爷,到地方去吧。”
到地方去,就算功劳也还是太子的,但活到底谁干的,广大人民群众心里清楚就行,反正他们没瞧见太子光瞧见陈景邑了。
陈景邑好像第一次看到我,他的神情有点惊奇,有点意外。好像在说:“这个人是突然从哪里到我身边的?”
陈景邑来年的三月份就离京了。
我装模作样去送他,看见城门外小巧的青蓬车,我知道是贺舒兰。
妈的三月出城踏青不是很正常?
谁能说MMP?
反正我不能。
我是在宫宴上第一次见到陈立合。
他是怀王。
怀王的存在感一直都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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