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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桥便知蒙混不过去了,皇帝偏还加了一句,“今日,朕才在韩国公面前提了一嘴,老八和老九乃无情之辈,对自己嫡亲的兄长都下得了手,他就差点跳起来了,说自古‘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朕知道,他不肯立桢儿,但朕的这些儿子里头,最像朕的偏偏是他。”

  “两朝帝王的血脉啊!”皇帝叹了口气,“还有谁比他更适合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呢?”

  “韩国公偏偏容不下他,朕知道为什么!”

  李桥的眼角有些湿润,他还记得那个孩子,在雪地里奔跑,自己摔在了地上,还叫身边的太监去扶别人一把。那时候,那个别人不是别人是他,才从慎行司出来。后来他听说,随妃因此罚那孩子三天不许吃饭,说他心太软,仁慈。

  “陛下,这是陛下的家事,这国乃是陛下的家,这家业由谁继承,难道不是陛下说了算吗?”

  皇帝一笑,起身,“你呀,这话当着朕说说便罢了,当着外头的人说,仔细割了你的舌头,那些御史不把你参成一个筛子才怪呢。”

  次日,正好是大朝会的日子,该来的人都来了,山呼万岁之后,皇帝叫了“平身”,问候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勋贵权臣们几句后,李桥便喊“有事上奏,无事退朝”,话音方落,韩国公便上前来,“皇上,昨日京城西禁军出动,不知发生了何事,臣听闻有皇子谋反,不知是真是假?”

  皇帝盯着韩国公,半晌没有说话,朝中一些不知情的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就在这时,门外有太监小跑进来请旨,“陛下,禁军统领闫琦负荆请罪,请见陛下!”

  皇帝咽下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韩国公一眼,“宣!”

  闫琦打着赤膊,背上背着荆条,光滑的脊背上,被荆条刺出星星点点的红来,还有一条条渗出血的痕迹来。文臣们纷纷往后一倒,一些没上过战场的武将们也是触目惊心,唯有齐国公等人淡淡地瞥过一眼,大约是嫉妒闫琦背上没有疤痕,闪过了几道轻蔑的眼神。

  “嗤!”赵维桢站在右边第一个位置,放肆地嗤笑了一声,惹得众人侧目。闫琦的脸涨得通红,韩国公顿时怒道,“三殿下,莫非你仗着军功,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今日大朝会,你如此放肆无礼,置朝廷礼法何在?”

  赵维桢掀起眼皮子,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我父皇都没有说话,你先声夺人,又是将我父皇置于何地?如今朝堂之上,人人以你为尊,莫非今日的大雍不是我赵家天下,成了你上官家的了?”

  上官绪气得脸都白了,他一激动,胡须就一抖一抖地,正要开口说话,齐国公站出来了,笑着打圆场,“你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咱们都要抱孙子的人了,和他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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