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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冲淡了她一闭眼就对他涌上无止境的思念。
依赖和眷恋,扎根占据了一处角落。无法连根拔起,如若强行去除,只能连皮到筋,撕扯神经细脉,鲜血淋漓。
她不挣扎,毕竟从未想过忘记他。
只好在那处堆满了烦琐杂事,直到积灰积尘,好似骚动已经平复。
那年,老画家手术度过最艰难的危险期。从重症转入普通病房时,她扶着墙长长舒气,险些栽倒。
陪床的三天,未完整地阖过眼。
有护工照料后,她抽身回家整理搬家行李。那个轻巧的竹子花布金鱼花灯不知从哪儿冒出,又从哪儿跌落,生生砸在她头顶,一蹬一滑,滚落在地。
甘陶看着它,眼前骤然浮现那夜冰天雪地,魏孟崎提着明黄的一盏灯,眉眼温柔地站在她家楼底,对她说出如此珍视的一段祝福。
回忆初见未哭,回忆分手未哭,回忆酸甜苦辣亦未哭,独独回忆到那一晚。
她怔然地望着那栽落地面,绣工精致的金鱼花灯,已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因为,这不是神怔的时刻,不是心动的时刻,不是为他情绪波动的时刻。
这是爱他的时刻。爱上他的一秒,爱上他的一眼,爱上他的一面。
爱上他的瞬间,是金鱼花灯为证下,他抬头望来,极尽温柔的眼。
她蹲坐在一堆大小箱子的屋子中,捂着脸,号啕大哭。
那夜,甘陶走到中途小腹刺痛,临时找了个公共卫生间,才发觉裤子上有血迹。
不知为何,心突然安定下来。
她回了自己的公寓,洗澡喝温水,保暖早上床,一样不落。没有回任何人信息,也没有干任何多余的事,挨着枕头的那一瞬,很轻很飘,像一朵蓬蓬的云,只流动在湛蓝广阔的天空里。
即使腹痛还是伴随了整夜,也潜入了她梦中。
身不舒畅,心却安宁。
清晨六点,腰酸背痛,腹胀难忍。她迷糊转醒,翻身起来喝水。
她等在水壶旁,盯着。看那平静的水面直到汩汩冒泡,关电。泡了红枣糖水,捧着杯子一点一点小口抿。喝得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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