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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跑。
一对板鞋停在眼前,她还未抬头,就听一熟悉的年轻人声音:“老板娘?”
甘陶艰难抬眸,看到张潮满眼的惊慌和无措。
“你的嘴唇怎么这么白……是哪里不舒服吗?老板、老板他……”他欲言又止,眼底是焦虑、怜悯、慌张,一团混乱。
他拧开一瓶水,递到甘陶面前:“喝水,喝点水。”
甘陶抬起手臂,才察觉软而无力:“麻烦你了。”
周末,公司的人并不多。
前台的工作人员,频频朝他们这儿张望。
“你也加班吗?”甘陶轻弱地问道。无外乎是想让他先走,自己这副样子,不愿被过多注目。
“我、我加啊,不过……”他支吾半天,挺愧疚地看了甘陶一眼,琢磨着如何开口。正巧,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一掏出来,脸色又变了。
“喂、喂?”张潮瞥了眼甘陶,胆战心惊道,“老板……”
矿泉水瓶壁四周微陷,她的五指扒着,指甲盖无血色。
“哦哦,好,我跟他们几个说。”张潮挠着后脑勺,犹豫不定,“老板,就是……我遇上了……老板娘。”
甘陶将矿泉水塞进包里,又掏出张纸币放在长凳上,不管他正在通话,低声道谢,转身就朝外走。
张潮不知该不该追,急得跺脚:“对……她脸色不好。”
“就……就刚刚。”他张望她纤弱的背影,只觉孤傲又坚强,“我跟着你们后面下来的,怕你需要我做什么。这不,刚瞧着你们走,就在角落的柱子后看到了她……我当时还想着要不要上前……”
张潮停顿了片刻,脑海中飞快闪过她面无血色,眼神空洞的模样,连带着自己的声音也跟着暗淡:“因为她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
(5)
甘陶至今仍保留着魏孟崎两年前,除夕夜里送她的金鱼花灯。
和他分手,是她提的。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哭。
大四临近毕业,只是忙着找工作,医院家里两头跑。卖了老房子,又得找新的租宿公寓。搬家,搬宿舍,每天只有刚躺上床的那一秒,是缓气的。但进入梦乡前,脑海中涌起无数即将要做,还没做成的事,手机不敢关机,怕医院随时来电……睡觉也不能踏实安稳,不敢深睡眠,如果有意外,要随时全副武装迎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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