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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一抖,差点再次摔了那几块碎玉。
承元止这是过于宠爱我呢还是存心想要坑我呢?这么重要的玉佩他一碗斑鸠汤就转赐给了我?我若知道这玉佩还承载了先皇的孺慕之情,我就是摔了自己也不敢摔它啊,我现在以死谢罪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皇上好似很满意我这一副惶恐不安手足无措的神情,终于不再别别扭扭冷着脸同我算账,扬起嘴角伸手搂过我,颇为豁达道,「不过呢,朕觉得你那布兜做得不错,还算可心,要不你再给朕做两个,朕就不计较你摔了朕的玉佩。」
是荷包!荷包!
我心中极力纠正承元止的错误,但依旧老老实实坐在承元止腿上一句话不敢反驳,只剩下疯狂点头同意,现下我怎么可能还计较口误这点错误呢,我那荷包就是缝十几二十个,同先皇绝无仅有的玉佩相比也不值一提啊。
但看着承元止瞧我满口答应后春风得意的脸,我心中感情一时十分复杂,不知道该夸他这个贤皇宽容大度不计前嫌呢,还是该骂他这个庸君重色轻父被美色迷了双眼呢?
总之,大闹兴德殿之事就彻底消弭在了我两个歪歪扭扭的荷包和手指上零星的小针伤之中了。
我虽然日赶夜赶极为用心地绣了那两个荷包,但对于摔了先皇玉佩之事依旧心怀愧疚。承元止打小出宫建府,这偌大皇宫鲜少有什么东西可供他感怀追思亲情,那玉佩于父子情义上来说必然是无法取代的,是以几日下来我依旧郁郁寡欢十分歉疚。
这日我又被承元止拘着给他研墨,虽然觉得无聊且憋闷,但毕竟自觉心下有亏,依旧耐着性子捏着墨在砚台上垂头丧气地打圈圈,打着打着我突然就瞥到了承元止腰间多了个东西,疑惑之下定睛瞧了瞧,承元止竟然系上了一块同先前颇为相似的玉佩!
仿做的?我心下更加愧疚难过了,看来承元止远比我想象中更看重那枚玉佩啊。
「阿止,你着人重新雕了一块?」我仔细打量那枚玉佩,晶莹无瑕,是上好的羊脂玉,虽然玉质相同但是细看之下玉佩花纹却有些许不同,我疑惑,既然承元止决定重新做一块,为何又不做一块一模一样的呢?
「没有啊。」皇上自顾批阅奏章,神色从容,「这是先皇所赐。」
「嗯?」我愣住,不是重新雕琢的而是先皇御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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