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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先皇喜赐朕玉,是以朕出宫建府之时,所赐之物之中多为玉器,玉佩尤多,且先皇钟爱羊脂白玉,所以赐朕的众多玉佩也看上去都颇为相似,不怪你一时看错了。」皇上边说边收起了批阅完的奏折置于一旁,抬眼看我黑目促狭,「且先皇每年在朕生辰之日都会赐一对玉佩,多年已成惯例,赐给朕的玉佩块块白璧无瑕,想来先皇期盼朕能做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吧。」
我攥着墨杵的手紧了一紧。
皇上见状,将御墨从我手中小心翼翼抽走,一边置于墨匣内一边心疼道,「小心小心,这可是仲将墨,就这么一块,切不可折断了。」
「呸。」我真是按捺不住心中喷薄而出的怒意,「你故意诓我。」
承元止大混蛋,说什么不会欺我瞒我,分明就是拐着弯的给我下套!还诓我又给他绣荷包又给他磨御墨!
「阿音这么说,朕可就十分冤枉了,纵使玉佩再多也都是先皇所赐,朕怎能不小心珍视,摔碎了朕自然是心疼的。」皇上打量了我一眼看我面色不善,继续将墨匣推远了一些,「只不过没想到阿音比朕还看重那枚玉佩,思虑过重了,这几日朕瞧你心下愧疚太过,精神都不大好了。」
皇上说着就想揽我入怀,我推开他伸出一只手,「你还我一个荷包!」
「那可不行,玉佩虽有许多,阿音绣的漂亮布兜可只有三个,朕可舍不得。」皇上起身避开我伸出的手,转身往内殿躲去。
我怒气冲冲追上去:「承元止你还我荷包!」
「不行,不还。」
「还我!」
「不还。」
……
三十
承元止到底是没有还我荷包,只是解下那块新的玉佩将它系在了我的腰间,告诉我刺杀一案已经有些眉目,或许年后便能彻底查清缘由,让我宽心,不必再时刻担忧长姐会因为谋反之事丢掉性命了。承元止这样说,算是明示蓟州那边同刺杀一案无甚相关了,我便老老实实任由他抱着打了个圈儿,再说不出让他还荷包的话来了,心里甚至还觉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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