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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t up.”

“哈，”我不屑地撇撇嘴，“大英政府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了，一个伪善的胖子！”

迈克罗夫特没有再反驳我，他也坐了下来，左腿叠在右腿上，手中捣鼓着他的黑莓手机。他堪堪达到后脑勺的发际线又后退了不少，灰色的瞳孔在室内温婉的阳光下显的愚蠢至极。他总是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似乎总有什么重要的事去做——从我小时候，到现在。

“CH？”我凑过去，迈克罗夫特猛地关闭了手机屏幕。

“夏洛克，这不是你能了解的！”迈克罗夫特的神情很不善，愠怒的同时又有些担忧。

“迈克罗夫特，让我猜猜，这又是什么代号，你手底下的人的？他们简直蠢到极致，比苏格兰场的那些金鱼都蠢！”我像是着了魔一样大声喊叫，迈克罗夫特愈发阴沉。

“亲爱的夏利，容我先告辞。”他似乎是忍着愤怒，才说出这么一句话。紧接着是他摔门的声音。我像一个凯旋而归的将军，得意地在起居室里哼着小调，举起了菲利普先生——就是那个头盖骨。

“C..H”我喃喃着。

瑞士联邦的英文简称（Confoederatio Helvetica）？

一个二合拉丁字母？

初等函数中的双曲余弦函数 chz= coshz=（e^z＋e^（-z））/2 ？

以前西班牙语的一个字母，用来表示 [t] 音？

威尔士语的第 4 个字母，表示 /x/ 音？

捷克语的第 10 个字母，表示 /x/ 音？

连续统假设（continuum hypothesis）的缩写？

表示只连接有一个H的碳原子的叔碳原子（tertiary carbon）？

胆固醇？

*

“总之，莫度师兄，卡布奇诺已经帮你们联通了5G网络。”马路对面，一个小女孩对着空气说话。

“《冰与火之歌》离线也可以观看，但提醒师父不要沉迷于这种...”她顿了顿，“伤肾伤肝的影片。”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侧过头，我们的视线恰好在此刻交汇。我看见她在阳光下微微变色的瞳孔，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眼睛眯了起来，几乎是立刻就低下了头，语气也有少许的哽咽。“莫度师兄，师父那边就靠你了——至于卡西利亚斯师兄，麻烦王了。”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匆匆跑去。

此后的几天里，我总能在各个地方感受到隐晦的视线。

我和迈克罗夫特说了一下，他叫我不要在意，只是他又为我增加了几个保护的人手罢了。

“可是我前几天看到一个小女孩，她不会也是你的手下吧。”我反驳回去，手指尖轻轻敲击着面前电脑的键盘，“那大英政府可真是人才缺失。”我不无遗憾地感慨，眼神锁住了迈克罗夫特，他的神情是不自觉的一紧，然后故作轻松地对我说。

“说不定是慕名前来一睹咨询侦探真容的追随者，”迈克罗夫特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勾起他脸颊两侧的肥肉，看起来油腻腻的。“你知道的，金鱼总是这样。”

我感觉他是在昧着良心说这句话的，因为他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怪异。

但我还是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对金鱼了解至深的大英政府，不愧是金鱼中的金鱼。”

“夏洛克，”迈克罗夫特揉揉眉心，矜持的语气不免显得疲惫。“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迷之自信？”他拿起靠在桌腿边的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