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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闻言如坠冰窟,他,竟一直对这件事心存芥蒂?

  他,竟然疑我!

  那双无数次让我深陷温乡的眼睛,此时只有森寒恶意。我用尽力气问出一句:“你……是疑我、还是疑他?”

  司徒鄞讥讽地反问:“有什么区别吗?”

  呵,有区别吗?有区别吗?我闭了闭眼,多久没有听过司徒鄞如斯尖酸的口吻了?

  这桩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他却一直心有郁结,更讽刺的是,我居然丝毫不曾察觉。

  是我太笨,还是这个男人藏得太深?心里耿着这么件事,还能与我语笑如常,他的心,真如我以为那般了如指掌吗?

  见我的样子,司徒鄞有了踌蹰,眼中闪过一丝悔色。我却不容他开口,正襟叩一个头,声音平静得不似自己:

  “既如此,臣妾明白了。容宸宫失德,皇上来了只会心烦,日后——请皇上不要来了。”

  “你要赶我……”司徒鄞顿时没了气势,哑下的声音里多了一分示弱。

  我不为所动:“臣妾无能,未能劝说皇上;臣妾失德,也无颜再伺候皇上。”

  “钟了!”

  我叩在那里,一动不动。急火攻心的人,在失去理智的当下,往往心如铁石。

  “好、好……你莫后悔。”司徒鄞也是自傲的脾气,言罢抖动宽袖,怫然而去。

  我脑子一片空白,愣愣望着冷清屋宇,不知是如何被人扶起来的。等回过知觉,自己已经坐在榻上。

  一顿饭的功夫,物是人非。

  【载不动愁】

  矮桌上的白玉双耳炉气息奄奄。我往里面投了块香饼,拭手拈起一颗梅子,辛酸的滋味冲进鼻腔,不禁皱眉。

  迢儿打帘子进来,看见我这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已经懒得劝慰,阴声怪气道:“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人,皇上有日子没来了,还有心思吃酸梅,您是有多大的闲情呢。”

  我放下梅子,淡淡道:“这个时节还能吃到梅子实属不易,虽则我不大吃得惯酸的,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

  “小姐,我在说——”

  “越发唠叨。”我打断她,“你若闲得没事,就去帮着暄嫔料理公主的婚事,暂且放过我的耳朵可好?”

  “不好!我不在这儿守着小姐,理别的劳什子做什么?话说回来,不过是拌了几句嘴的事儿,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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