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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第二次了。
“放心,会让你脑袋在外面,不会闷死。还有,是谁劝我善待太医,如今又在背后说人坏话?”司徒鄞好似摸着了对付病人的门路,轻车熟路地吩咐迢儿:“点两个炭鼎拿进来,留心笼住烟。”
我呜咽一声,大有天不容我的悲戚。
偏偏司徒鄞体贴地问:“要不要喝杯茶?”
天之骄子……真的永远不担心挨揍么?
我扭过脸不理他。
被角忽而一轻,我诧异回头,司徒鄞已经钻了进来。
冰凉的衣袍仿佛浸在水中的柔丝,下一刻,马上被热气氤透。
我惊疑不定:“你做什么?”
“陪你。”
他笑得安稳无怨,我却急起来:“别闹了,回头抖了汗再染上风寒——”
凉薄的唇堵上来,舌尖扫过我的唇纹,吮了吮,很克制地分开。
“就因如此费心神,病才养不好。不许想了,睡一觉。”
“这么热……怎么睡得着。”这么难受,着实也睡不着。
可想司徒鄞一个无病的人,随着我受苦,该是何等屈尊了。
“汗出来就好了。”他搂着我,闷湿的热气似要将我们融为一体。我迷迷糊糊地想,如若我们是两块生铁,就这样化在一起该有多好。
便这样挨着,不知过去多久,司徒鄞突然低低问:“是我的话吓到你了?”
反应了一阵,明白是指白日里关于哥哥的事,我轻轻摇头:“没有。”我既信他,便不须猜忌。
“‘三哥’是谁?”
对这句单刀直入的话我怔松了好半晌,不可思议地反问:“你怎么知道他?”
“你发烧昏迷的时候一直念叨着‘三哥’……”
一只手突然探下去掐住我腰身,不轻不重的力道蕴着风起云涌,“他是谁?”
“嗯……这个嘛……”我心虚地支吾。
怪不得之前朦胧间,听到司徒鄞反复说“是我在这里”,原来是这个意思。
儿时不谙世事,我的确有段时间屁颠颠追在三哥后面,没皮没脸地喊长大了要嫁给他,但那是童言无忌了。
一面心虚,又不会在这人面前撒谎,只得叫了一声:“哎,头好疼。”便装睡过去。
耳朵一痛,半片耳廓被咬在嘴里,不痛不痒地摩挲。
我禁不住,只得一缩脖子,睁眼道:“是小时的玩伴,仅此而已。”
“仅是玩伴,却叫的那样亲密,如何不听这样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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