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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鄞无奈地扯动嘴角,亦不拦,快出门时低低的抱怨追出来:“离宫三日,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还找这么蹩脚的理由,湘妃你说,岂有此理?”
……
褚王出宫狩猎,合宫送驾,连久日不出瑞祥宫的太皇太后也由人搀至正宣门,不住叮嘱着孙儿诸事小心。
司徒鄞耐心应着,神情全然是晚辈听训的乖巧。我只顾注意那一身飒爽猎装,跟着的宫女拉我衣袖,才发觉他在朝着这边笑。
我愣了一下,回以微笑。此刻才有些悔,心里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说。
太皇太后之后又是太后,叮嘱的话不过耳耳,却翻来覆去说不厌烦。
正宣门外,随行的驾队等候多时,列阵起首乃皇家子弟,其中又以云靖为首,稳坐马上,一身劲装衬得英气不在兄长之下,只是脸上的不耐烦未免明显了点。
目光再移,却见为他勒缰的侍卫鬼头鬼脑,赫然竟是银筝!
我惊诧得差点叫出声,她居然敢混进驾队偷溜出宫,还学人女扮男装!云靖有什么把柄被这猴儿精抓住了,甘心陪她胡闹?
太后的话音传进耳际:“……诸事留心,有事便让侍卫们照看,密林深处万不可去。好了,去吧,让筠儿跟在你身边,别落了单。”
胥筠?皇族子弟虽众,却没看见他半点身影啊。我垂头隐笑,真是好大一场热闹,可惜不能亲自去看一看。
列队起驾,马上君王衣袍猎猎,气势如风,一派凌傲天下的气魄。
*
夜里突然起了风,一夜听风未眠,凌晨落了一阵雨。我在微亮的晨光中听窗外淅沥,不觉有些寂寞。
不知他餐风饮雨,吃不吃得消。
随即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他是最会顾好自己的人,岂容他人担心?倒是银筝在一片男人堆里,不知要闹出怎样的风波。
迢儿进茶来,见我如此魂舍不守,便道:“小姐,皇上过两天就回来了。”
“是啊,过两天。”
一场急雨并未洗去暑热。正午过后日头更盛,迢儿兴冲冲地从外面跑进来,要我去看景致。
我窝在美人椅里兴致平平,眼也不抬道:“大热的天,能有什么好景致。”
迢儿眨眨眼:“小姐真的不去吗,是和将军有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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