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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与那些大人物的区别,因牢房潮湿阴暗,滋生了许多于人类不甚友善的昆虫,偶尔还有一只黑色的
老鼠一溜烟地跑过。阿逢很不淡定地搓着胳膊站了起来,一时间浑身发毛,一刻都待不下去。
好在她饿了两天后,就没有心思顾忌卫生问题了,躺在干草铺上高烧不退,觉得自己好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连老鼠
爬过她的腿都无力驱赶。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二日夜里,她来月信了,彼时春寒料峭,她蜷缩起身体,捂着冰凉一片的小腹,双目紧闭做不出一丝
多余的动作。
反正,也不会有人来管。
天渐渐亮了,有丝微芒从墙缝里漏出来,牢房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不多时,停驻在她近前。
牢门的锁头被打开,那人一步一步,缓缓迈近她,而后蹲下身,翻过她的身体。
似是看到了什么,那人的动作一顿。
她知她的裤子污了,此时定然狼狈的不堪入目,微颤着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变得稍稍清晰,她看见了一张男人的脸。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干燥脱皮的唇,“他们竟然连干净的水都不给你。”
阿逢努力睁大眼睛,那人的轮廓五官不再是重重黑影,她看清了,是元旻。
她恍惚一阵,低声喃喃,“他不知道我在这里吗?”
似是想到什么,她自嘲似得垂下头,声音轻若蚊呐,“也罢,他是皇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总以为,搭救之恩,相伴之情,纵使他不喜欢她,对她没有夫妻之爱,如今她就要死了,他总不会不闻不问。
却原来,她在他心里真的毫无分量。
阿逢啊阿逢,为何还会抱有侥幸呢,以为那人对你还有情意尚存。
不逢 三十七、
三十七、
元旻静静望着她,未回答她的话,可那眼神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撩开她被冷汗浸湿的额发,手掌探了探她的额头,脱下外袍将她整个人裹住,而后打横抱起跨出牢门,“我带你回侯
府。”
不过三日未到,她竟瘦了这么多,抱在怀里的时候,身体轻飘飘的宛若没有重量。
外头日光正盛,明晃晃地笼罩着大地,阿逢的眼睛受不得强光,将脸埋进元旻胸口。
回去后,她做了一整夜的噩梦,醒来后冷汗淋漓,元旻握紧她冰凉的手,低声道:“阿逢,我在。”
她闭上眼,反反复复的入梦又醒转。她梦到秦钰走的那日,天色昏暗,四处都灰蒙蒙的,她追赶了许久,久到双腿灌铅一
般一步都迈不动。终于,秦钰撑着一柄纸伞于浓雾中出现,一身青衣,无甚表情的将她望着。
她总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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