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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后揽起半边袍,支着腿下榻,“他死了,那哀家也开开善心,将他一家子都流放了,在路上是死是活就不是哀家能管得到了。”
魏濂走近她,那股刺鼻的葳香钻入鼻中,几乎顷刻就能激发人的杀欲,他托着孙太后的手扶她坐到椅子上,“傅家人的墓地还未选,他们的尸首目前悉数暂放在傅府,臣以为还是早早入土为安的好。”
孙太后微颔首,眸子呈空,落入回忆中,“哀家记得先帝曾赐了一个歌姬给安乐侯,那歌姬长得娓娓酡矣,就是这后宫都不见得有几个人比得上。”
魏濂低下眼为她梳妆。
孙太后不在意他的缄默,她自顾自道,“先帝到底软弱,言柳意逼他送人他就送人,言柳意让他娶言芷晴他便娶,他这个皇帝当得委实憋屈,大半辈子被扣在言柳意手里,哀家也算让他解脱了。”
魏濂倒了杯清水给她,“都过去了。”
孙太后抿着水,浅笑道,“可不就过去了,这坎儿哀家跨的顺,有你一番功劳。”
她将水饮尽,又侧昂头看魏濂,“你可知言柳意为何一定要先帝将那歌姬赐给安乐侯?”
魏濂审度着,“傅家嫡小姐?”
“是啊,”孙太后挑着唇笑,“安乐侯嫡亲的妹妹,言柳意怕她进宫,哀家也怕,她若进宫,世家格局一定会变,傅家兴盛了百年,虽比不得大氏族,可也只差一口气,所以言柳意故意让先帝恨,恨她恨自己无能,那歌姬入傅府就等于绝了傅家塞人到宫里的途径,哀家作壁上观,不劳而获多好。”
魏濂帮她盘好发髻,望着铜镜中的女人淡笑,“娘娘恨先帝吗?”
孙太后拿着护甲带在手上,“恨呐,怎么会不恨?他娶哀家是为权,他的外公给不了他想要的,所以他自己去争,哀家当年多傻,当他真心待哀家好,可他的情全给了那个歌姬,又怎会再分到哀家身上?所幸哀家看开了,他陷在情劫中,哀家比谁都开心。”
魏濂将窗户打开,清新的湿气放进来,散了香气。
“娘娘有远见。”
孙太后探到镜子前,往唇上抹口脂,“所以哀家赢了。”
宫女进来摆饭。
魏濂搀着孙太后在桌边坐下,先给她盛汤,“娘娘,今年夏季雨水恐成涝,番子报上来已经有不少地方被淹了,您看……”
“户部还没决策吗?”孙太后问道。
魏濂摆首,“内阁一团乱,户部还等着您下懿旨。”
孙太后将碗往桌上一放,“哀家是听政,不是什么都给他们管着,要这样哀家不如自己当皇帝!”
汤溅到她手上,魏濂拿绢帕给她擦,“娘娘息怒,臣有个主意。”
孙太后在后宫跟女人勾心斗角在行,国家大事这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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