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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只包袱,取出一件绛紫湖绸的官袍,虽是与谢阑在当年詹士府时的品阶相同,但并非当初在东宫时的那件;十銙金蹀带、刺绣白鹇皂靴并乌纱软罗冠,最后还有一团黑暗中看不清什么的东西。
二话不说将其套上,滑凉的绸缎贴上脖颈处裸露的肌肤,掩住其下华美的晕春软锦轻衫,束上了封腰后坐在身后琉璃花池台上,脱下了丝履,一双雪白的脚足赤裸。霍飞白见那纤柔的踝骨上,系着串舞伶的精美金丝铰链,缒着一枚铃铛,若是行动间,便会发出细碎声响。
他眸色微敛,半跪下身抱住谢阑小腿,让他踩在自己怀里,捻住金质绞链稍微使力,便将其扯为两段。
收回腿,将那铰链投入花池之中,穿上了靴子,拾掇齐整后,霍飞白已是将那团东西细致展开,凭借着隐约的月色,谢阑看清是一张有些熟悉的人面皮,只不过双眼处挖了两只洞,一时有些难以辨清面目,在夜色中惨白得有些渗人。
霍飞白道:“人面皮乃是我养父当初为方便行事,曾经委托江湖落英鬼手按照过几个朝中官员仿制,这张人面皮是检校御史刘锡柏——刘大人今日家中妻子生产未能赴宴。戴上后虽不能有过多表情,但公子无需顾虑,出宫例行检查时在车中佯装醉倒睡着便好。”
谢阑知晓他一向心细如发,便由他细致地为自己贴上了那张人面皮。这人面皮由树脂所制,贴上后好似被胶质的蚕茧束缚住脸庞,有些透不过气来。然而谢阑却是想到,霍飞白当时数日顶着这密不透风的面皮,戍守艳阳下,接连几日都受着如此细碎折磨,只为寻到自己,不由心中愧疚又深几分。
垂下眼睫,谢阑不由轻声转换了个话题:“飞白,你怎知刘大人妻子今日产子?”
霍飞白手下不停:“本已是怀胎九月了,属下缱人在那妇人喝的茶中加了少量巴豆与牵牛子,这两味药都有催产的效用,于孕妇并无害处。”将人面皮接口处细致地贴合至谢阑发际与下颌后,霍飞白又取出一只小巧的砗磲,里面盛着女子容妆的柔腻胭脂。霍飞白将其抹上后薄薄得晕开,制作出酒后醉态之状,这才完工。
退开几步,将谢阑上下打量一番——方才略显憔悴的美人面已是换作一张三庭五眼无油无盐的寡淡脸,合身的暗紫流缎官袍下藏掖着轻薄的烟罗春衫,然而谢阑身形落落挺秀,从背影望去更是清隽不凡,绕至正前时只会发现与这张清汤寡水脸盘极是违和。
霍飞白觉出些不妥,然实是时不我待,他揽住谢阑纤瘦的腰肢,在他耳畔低声道:“公子,得罪了。”足下一点,便带着人轻盈地跃上了那丈余高的朱红宫墙。
谢阑只觉一股大力袭来,然而霍飞白扣住他的手臂稳若磐石,刹那间,两人竟是已越上了琉璃瓦铺就的金顶,霍飞白扬手向下抛出了几颗什么,便挟着他跃出了囚禁了自己近半年的凝华宫。
凌空时风如薄刃刮过无知无觉的假皮面庞,广袍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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