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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一颤的,程实沉默不语,他在那边儿听着常乐乐的声音,感到揪心的疼,黑暗里看不见他红了的眼眶,他向常乐乐发出视频请求,常乐乐匆忙擦擦自己全是泪水的脸,直接点了接听,程实一看见常乐乐半露着的肩膀,在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很不好意思地将手机抵在了胸口,渗出来来的白色光线,告诉他,有这么一个人,一直把自己放在了心上。
常乐乐的声音哝哝地从耳机传出来,“怎么看不见你?喂喂?”程实觉得嗓子灼热,烧的他看见常乐乐肿的很厉害的眼泡儿,一时间忘了提醒她穿上衣服。
直到常乐乐感觉到凉风吹过了,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原本在洗澡。
北方的秋天依旧燥热,夜晚的风吹的沁人心脾。常乐乐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乐乐陶陶的继续脱皮,这两天因为担心程实,再加上他们组新接了一本民国的绘本再版,搞得她里里外外都快散架了。
书名为《南芫画集》。讲的是一座叫南芫的长满紫色芫花的破庙里有这么几个人:一位不德高也不望重的山野老僧,年近花甲;一位四十岁的看破红尘,皈依佛法的扫地僧;一位之前误杀了人,被逼无奈逃跑,误打误撞来了这破庙;一个没爹没娘被抛弃在庙门口长到十三岁的小和尚;还有一个借住到这里的花信年华的来历不明的女子。
一则:万物的本质
老和尚午睡打了个盹儿,梦见弥勒佛拿个敲木鱼的木锤打自己的头,弥勒佛边敲还一边儿嘻嘻哈哈的笑,裸着肚皮晒太阳晒得正惬意的老和尚,一个没忍住说了几句脏话。罪过罪过,实在是罪过,只有老和尚惭愧地把头低下。
南芫庙里,有天来了个散客,跪坐在佛像上,祈求的时候,佛像脱皮脱得噼里啪啦。扫地僧急忙将吓愣了的施主从拜垫上扶起来,“施主,实在对不住,小庙年久失修,香火断了几个月了,您要求愿,得去别家了。”
散客走前留了不少油钱,老和尚,喜上眉梢,随即下山买酒喝去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小和尚和庙里的黄毛的猫一起在山门的台阶上坐着。见他回来了,也不起来招呼,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低着头摸着老猫的肚皮,问老和尚,“老猫怎么还不下崽儿呢?好几个月吧,肚子这么大!”老和尚本来仅剩走回家的一点儿意识,结果听见这句话,蓦地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脸,“源儿,莫不是为师老了,不中用了,怎地为师记得这是只公猫?”小和尚法号悟源,却不通这万物。
“哦!”小和尚借着月色瞧了瞧那只猫,“何时变成公的了?原来那只母猫呢?”小和尚在那儿刨根问底,老和尚坐到他身边,看着头顶无暇的白月光,“缘来缘去,皆是天意,缘深缘浅,皆是宿命。”
小和尚不懂,他恭敬地听完,然后给老和尚鞠了一躬,抱着那只猫回去了,老和尚在山门和月亮相看两不厌。
二则:燕归巢
一日天上乌云密布,厢房却传来了那女子的戏音,内容像是两个角色,一声稚嫩,一声沧桑。
徒儿:师傅,戏子何为?
师傅:演给看戏的人。
徒儿:座上宾客皆心不在焉。
师傅:你又怎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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