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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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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地扑上前去:“薛宁,你在做什么?!”

  薛宁本就不稳的身形晃了晃,被她抓住胳膊,踉跄着跌坐到椅子上,手里的匕首哐当摔在地砖上,血顺着刀刃淌进砖缝。

  阿依娜嘴角的笑意僵住。

  因方才薛宁背对她们,这时被梁景拽得转过身来,她才看清,他左手腕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泛了白,因为太久血淌得缓慢艰难,滴滴答答流到桌上的一个瓷盅里,而伤口旁有两道青紫的瘀痕,想是他因为血流不出来硬生生掐的。

  “阿依娜姐姐,你快来,快来看看他。”梁景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扶抱着神智已有些不大清醒的人朝她喊。

  薛宁身上正难熬,每回取血蛊虫都会更加躁动不安,钻心的痛楚激得他气息微弱却急促,他费力抬起眼皮,只能隐约看到个模糊的影子,晃得他头晕,干裂的唇瓣刚一张开,就是阵呛咳,断断续续咳出口血沫子。

  梁景抱着他话都说不出来,阿依娜也被骇得不轻,匆忙间撕了布条给他缠伤口。药粉有些烈,他本就冷得骨头缝里冒凉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薛宁心里记挂着给逾明取药引的事,不愿包扎,胳膊却似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苍白冰冷的指尖抖抖索索动了一下,又垂下去,他喘息着勉强开口道:“先别,还不够,一会儿再……”剩下的字句又被咳嗽掩过去。

  梁景见状,一时间慌乱得帕子也忘了拿,连忙用手替他擦唇上咳出的血,所幸并未呕血不止,倒真让她擦干净,只是手抖得比他还厉害。

  他字句说得模糊,然而略一思忖,便能明白其中意思,是说这个月需要的血还没放完。梁景其实不清楚取血时被贸然打断到底对药引有什么影响,今日情形想必不止发生过一回,她从前没亲眼见到,如今见了,被摄得心神俱震,如何都不能放任他继续下去。

  她将男人垂软的指尖拢在掌心,冰凉的手指颤了颤想要收回去,被牢牢攥住。

  梁景稳住心绪,颤声同他道:“你正病着,什么事等病好了我们再说。”

  薛宁听了这话果真顿住动作,因神智并不清醒,他面上露出几分茫然,迷迷糊糊地问:“病了,血不能用了是吗?”

  梁景浑身一僵,张着嘴半天没能发出声音。

  他却当了真,不再挣扎,垂下眼睛静静看阿依娜将止血散洒在那道狰狞的伤口上,疼痛使得伤痕旁的皮肉本能发颤,而他仿佛在看长在别人身上的伤口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混沌黯然的眼底甚至划过一丝厌恶。

  伤口包好后,梁景小心替他把袖子放下来,忍不住向阿依娜哀求:“这个月的血能不能过几日取,让他先把病养好。”

  即使是要他的血,他也已经给了啊,他也是人,怎么能只把他当作给逾明哥哥救命的药引呢?那种再痛再难受再委屈都无所谓,只要留口气活着就行的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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