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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是要来讨我明儿的命!”
其实他病也刚好,缠绵几日低烧,虽精神尚好,可整个人狠狠瘦了一大圈,被推搡着出去时,脑袋昏昏沉沉,险些摔在地上。
然而没人在意。
后来方成珅带着京都的大夫赶回来,逾明的病情总算好转,而薛宁被下人看着去祠堂外罚跪,因为他不入家谱,所以即使罚跪,也连祠堂都进不得。
也正是这回,薛宁终于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方逾明。
没什么旁的缘由,只因为他是薛宁。
生下来就没人要,恩将仇报害死了养父母的薛宁。
☆、十二
梁景近来很苦恼,十分苦恼。
因为她忽然发觉,那个总爱捉弄自己拿自己取乐且阴魂不散的讨厌鬼好像突然转了性子,不在眼前晃了。
按理讲这实在是件值得庆幸的乐事,如今发生在她身上,她却不怎么高兴得起来。
更苦恼的是,她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不高兴,甚至心底像吃了一百个没熟的青果子,酸得往上冒泡泡,还有点儿发苦。
要知道,薛宁可是个在两人头回见面就戴着木面具把她吓得哇哇直哭的混账。偏他天生不晓得何为自知之明,油腔滑调不学无术,三天两头跑来招惹她,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早上能碰见,中午能碰见,连晚饭过后在小花园里散步消食都能撞见,仔细算,他们两个的住处隔了大半个方府来着。
且不论那些无赖形状皆在一年前,他扮作逾明后更是变本加厉。常暗戳戳的撒娇耍赖占便宜,去哪儿都带着她,好像真把她当作放在手心里养的雀儿。
人家都是掌上明珠,偏她是掌中的小雀,过分,忒过分。
然而就在这几个月,自他给逾明做了药引,梁景竟稀奇的难能与他说上两句话。偶尔一两回,迎面遇上他步履匆匆往府外赶去,不过朝她点点头便了事。
她只好鼓足勇气追上前道歉,磕磕巴巴解释那日忙得抽不开身才没有去陪他。
倘若他如从前般嘲讽两句甚至威胁她也罢,她都忍得。孰料这回他听了后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而后笑着同她说没事,还宽慰她无需在意,末了不忘嘱咐她入冬记得多添衣,语意平和,仿佛半点儿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留下不知所措的梁景站在原地,眨着眼睛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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