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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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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避开,正正让逾明的手贴在自己额角。

  一摸才发觉,触手皆是片滚烫。

  原是先前就受了风,忍着不肯说,也没人问,熬到今日愈发严重,正入了夜,烧得更厉害了。

  逾明当即吩咐人去煎药,结果药来了薛宁却又别扭起来,怎么都不肯喝。

  “阿宁,你听话。”逾明沉下眉目,把药喂到薛宁嘴边。

  薛宁捂着嘴咳嗽,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的手一推,滚烫的药就洒出来,烫得哥哥手背通红。

  逾明看了他一眼,把药放下,好声劝道:“阿宁,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寻来。只要你肯喝药,好不好?”

  君子固执起来比小人难缠,薛宁不说话,他就等着,药凉了,就再去温。往复几回,最后是薛宁先撑不住。

  他别开脸,面无表情硬邦邦吐出三个字:“要吃面。”

  逾明不晓得,他今日其实偷偷溜出去过一回。躲在厅后头,正看到柳芸笑盈盈端着寿面上桌,方家夫人在儿子生辰这日,会亲自做一碗寿面,已成那么多年的传统,方府上下无不称赞其贤淑慈爱。

  是,他薛宁是没心没肺世故油滑,更没有世家公子的端方气度,让府里许多人都看不起,他自小没人教没人管,为了一口吃的能在师傅掌柜面前低三下四当个供人取乐的哈巴狗,给块肉就能摇着尾巴转两圈。

  但他即使没人要也不是泥巴捏的不是石头凿的,他一颗心也是肉长的,同天底下所有这个年纪的少年一样,会闹脾气耍性子,会疼会难受会委屈。

  难不成因为遭人厌恶嫌弃,就连委屈也不能了吗?

  要吃饭是好事,逾明如释重负般吐出口气,嘱咐他稍等一下就急急出了房门。

  夜深,厨娘都歇下了,方少爷就把袖子撸起来自己生火,用炉子上煨的鸡汤下了把细面。他一双手生来拿书写字抚琴,哪里干过这种粗活,面煮好了,他白净的脸上也被熏得一块块黑灰,好不滑稽。

  不过出锅前他尝了一口,味道破天荒挺好,热汤浓而不腻,当宵夜正合适。

  方少爷脸都顾不得擦,端着一碗鸡汤面和两碟小黄瓜赶回来,切黄瓜时还把手给切了,留个正渗血的口子,他自己倒不当回事。

  薛宁想吃的当然不是什么放了小蘑菇的鸡丝面,他就想吃口寿面,他瞟了眼桌上的冒着热气的一碗面和两碟小菜,不说话。

  方逾明见他仍神色恹恹,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只能又耐心问:“可是不爱吃吗?小宁想吃什么,同我说,我再去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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