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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收回去,转而落向她领前松散的披风带子。梁景愣怔怔眨了眨眼,待那青白消瘦的手指替她将带子拢好很是娴熟地打了个结后,才后知后觉地后退几步。
薛宁见状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将颤抖得厉害的手落下悄悄藏在袖子里,整个人倚在门板上呛咳着打趣道:“小丫头想的忒多,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这话说的,倒不是吃人家便宜的时候了。
梁景被他这无赖行径恼得耳根发烫,只是气冲冲抬头对上他充血的眼睛和惨白的面容后,好半天积攒出来的火气倏地被浇灭,没出息地连烟也不剩。她支吾了半天说不出句狠话,羞得抬脚就走,没走两步又兀地转回来,扭着头嘱咐他记得上药,余光一个劲儿往廊下瞥,待瞥见他失笑的点了头,才气不过般瞪了他一眼转身匆匆离去。
薛宁见她身影终于消失不见,作出的从容再挂不住,偏头呕出一大口血来。他已忍了许久,这会儿终于吐出来,浑身上下竟轻松许多,轻飘飘如踩在云端。他垂下眼睛瞧了眼地上的一滩血迹,便很是厌恶地别开目光不愿再看,仿佛恶心极了的模样。
他明白自己行径有多无赖,仗着和小丫头心上人一样的面容,欺负人家惯会心软,讨得几分在意关心。
但世上的事物不都是这样么?得不到就骗、就偷、就抢,总能攥到自己手里,这是他自小同野狗抢食时就习得的道理,无耻得要命。
薛宁低笑一声,抬手重重擦去唇角残留的血水。他手上没力气,抖得筛糠一样,颤巍巍沾满血迹很是难看,于是眸底嘲讽不屑更甚,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恨与憎恶。
老头说得对,他可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牲么……
☆、三
人性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十四岁的薛宁说不大出来。这一年他还是来春楼的伙计,穿一身短打端着盘子楼上楼下的跑,运气好了能收到两串赏钱,偷摸藏起来跑到街东头铺子里买糖面蒸的五香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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