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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沉未发一言静静等她回话,握住白玉兰树枝指节泛白。
宁味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虚与委蛇的人,这样直白的质问早在他预料之中。
面前的女子不知想了什么,丹凤眼中化开了最浓的一方墨,目光绘在他手中,从广袖中伸出来一截细细的手腕,手掌净如白玉盘递到他眼下,挑了挑眉。
见他没有动作,开口:“给我”。
“什么?”
她咬唇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花要干死了”。
淳于沉一愣,见她灵动的神情忽然心情极好地笑了笑,把手中的花递了过去。
宁味没搭理他,捧着花扭头在殿中忙忙碌碌寻花樽。
没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淳于沉已然心满意足,拱手行礼:“太后先歇着,儿臣明日再来请安”。
听到人走出大殿的脚步声,宁味捏着花枝的手一顿,望着紫檀香几上散落带苞的玉兰花叹了口气。
她对他如何,眼下连她自己也不懂了。
对着那样一双眼,当真是让人什么都说不出口。
罢了罢了,她将姿态各异的白玉兰花枝插入白玉花樽中放好,又灌了点水。手撑着下巴撇头穿过窗户,望着远方浮云,既来之则安之。
夜里罗衫伺候宁味洗漱入睡,云裳进来换水,见宁味还坐在妆奁前拆发髻,搁了铜盆走过来:“今日奴婢在殿中捡着一个玉雕,想来应是太后落下了。”
言罢将手中的玉睚眦搁在桌上嘀咕:“雕得虽不知是个什么,摸起来滑滑的,怕是个精贵物儿呢,太后可要收好了”。
“落了什么东西?”罗衫挂了衣裳凑过来:“太后往日这些都是奴婢在管,定是奴婢疏忽了”。
宁味手一伸将玉睚眦握在手里刚好挡了罗衫的目光淡淡道:“没什么,就是我自己拿着玩的小玩意。”
罗衫一愣,往日多精贵的东西宁味都是扔在地上懒得捡的,今日不知是个什么竟瞧也不给她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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