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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连几日,梁舒决意搬褥子睡沙发。天冷,垫了两层羊绒毯都不顶用,小姨太太摸一把梁舒的脚,还冻得像冰坨。梁舒不听劝,执意要守电话,小姨太太便不说了,临上楼前留话到:
“梁舒啊,大姊我是过来人,有时候这女人的心得硬,他们男人上战场,心也得硬,不硬,到时候经历点生离死别,你这颗柔软的心,是要活生生撕碎的。”
梁舒将头掩进被褥,装作听不见。
“执拗,真是执拗。”小姨太太扔下判词,摇着头往楼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竹子牌:民国时期的牌都是竹子雕的,跟现在的材质不太一样。
之所以换了视角,因为有些东西,第一视角就矫情了,淡淡地写,比撕心裂肺地痛诉更有意思。
咳咳,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第19章 开战
电话在翌日清晨响起,梁舒扑腾起身,一把掀开棉被,直冲冲往话筒撞。玻璃杯被扫落地板,等碎裂声消停,那端连叫了两声:“小舒…小舒?”
梁舒两只手捏紧听筒,委屈地哭出来。
成陟惊慌:“怎么了?出事了吗?哭什么呀?到底哭什么?”
问句连珠炮似的又急又快,梁舒齉着鼻子:“你说哭什么?你这个骗人精,说回家的呢?回了吗?又骗我,又骗我!以后你人不站在跟前,不许说回家的话哄我!”
那头沉默良久,梁舒试探到:“成陟?”
成陟长声叹,气全洒在听筒,刺啦啦一阵,随后才说:“我没骗你,我真以为能回来,却没想到临门一脚,被大喇叭吼了回去。”
梁舒胸口一紧:“那、那你没违反军规吧?”
成陟扑哧笑到:“没,我就是骂了副师长一通,你没看到他气得跳脚,枪拿手里拔了又插,最后也没做什么,踹了脚大铁门还给踹骨折了。”
梁舒捂心口:“不回就不回了,没事,现在又不打仗,有的是机会。”
应答她的又是绵长沉默的呼吸,成陟说话有点吞词,嗓音时高时低:“可能就…今年吧,或者下个月,又或者下半年…”
“怎么了?”
“我感觉氛围不太对,”成陟说,“多余的我不方便说,小舒,我摸不透上面的心思,只怕还是要……”
他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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