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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岂曰无衣
不出几日,都水使侯坤因延误公事、玩忽职守,致使水患蔓延,被朝廷勒令停职,押解回京。
夜色下,戴着面纱的素衣女子与身旁笑语盈盈、亮如白昼的街市错肩,穿过灯火阑珊处,悄悄来到一处宅院前,抬头看见“褚府”的匾额。回望无人,遂上前叩门。仆人开门,她表明身份,递过名刺,那仆人通禀过后领她径直来到主家的书房。
夜已深,一身便服的褚袭霜此事仍在看卷宗,见她戴着面纱进来,眉头微仄。引路的仆人轻轻退下,褚袭霜搁下卷宗,直起身靠着椅背,打量了一下摘下面纱的她,“郗女郎这副形容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未待明瑟开口,她又补充道:“若是郗女郎有亲友出了什么差池,那大可不必说了,你该知道我行事的风格。”
明瑟敛手而立,直视着褚袭霜的眼睛,“褚大人不偏不党,不袒不私,素有清名,明瑟自然是晓得的。只是明瑟有事不明,想请教褚大人。”
“请讲。”
“先请问大人,郭茂您是如何处置的?”
“罪证确凿,夺其官职,追回拨款,发配岭南。”
“理应如此,郭氏实乃罪有应得,”明瑟微微一笑,“那么请问大人,如果有些案件一开始是错的,那是应该选择将错就错还是认错翻案?”
“只有事实才能决定对错,也只有事实才能左右选择。”
“那么敢问如果有一个人犯,虽其罪可诛,但其情可悯,该如何处置?”
“这世间所有的果报都有缘起,很多的罪孽也都有苦衷,而我只看结果,只看罪孽。”
明瑟点点头,郑重看向她。“我观察了大人许久,大人的确就是我要找的人。”
“此话怎讲?”褚袭霜对此言颇有兴致,审视着她,仿佛想要看清她的内心。
“景明四年您的夫君因科场舞弊案受牵连被贬谪,经年后因病客死他乡。而那科场舞弊案原本就是一场大清洗的延续而已,您认为我说的对吗?”
她目光一瞬间变得凌厉,猛地一拍桌案,“敢在我面前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这女子倒真有勇气。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治你个毁谤朝廷之罪。”
“您真的这么认为吗?如果您认为您的夫君有罪,您为何还如此珍视他的遗物呢?”明瑟的目光停留在褚袭霜案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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