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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特地同他打了招呼:“我晌午才能回来,劳烦你煮两份粥,记得把熏肉撕碎泡进粥里,这样味道好。”
谢公子昨夜睡过她,今日总算能够理会他了。
他又是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躺在床上埋怨说:“公子我可不是你的下人。”
陆行焉说:“家里总得有人做饭。”
谢公子略是喜欢她的这个说法。
她用了“家”这个字。
“你腿脚快些,若晌午还不回来,我再去煮饭。”
谢公子头一回应和她,陆行焉嘴角牵起浅浅笑意。下山到了阿芬家里,阿芬问她:“今日是天降横财了吗?你怎高兴成这样子。”
陆行焉问:“我看起来高兴么?”
阿芬只觉得今日,陆行焉从头到尾散发着一层柔柔的光。
阿芬双目澄澈,陆行焉全然能从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无奈地笑了笑,今日,竟是陆行焉活了这么久最开心的一天。
阿芬挽住陆行焉的手臂,两人朝集市的方向走去。陆行焉和阿芬近日一同在街头搭伙卖荷包,阿芬做女红,陆行焉配荷包里头的草药,眼看秋至,关山许多人的旧伤都要复发了,配着草药的荷包就成了关山人的随身物件。
满街卖荷包的人,但陆行焉同阿芬的生意总是最好。
也由于生意好,陆行焉一时走不开。她估摸不能赶着晌午回去了,便想托人稍信给谢公子。
谢公子不愿见旁人,她唯一信得过的只有张大娘。
阿芬道:“让晓天跑腿去跟张大娘说吧。”
陆行焉为难:“可是,晓天不会害怕张大娘吗?”
阿芬道:“带句话而已,反正他要去打猎,得路过张大娘家里。说一句话而已,要不了命的。”
陆行焉本想问阿芬知不知道为何晓天这样惧怕张大娘。
可是转念一想,阿芬是不必知道这些事的。
倒是晓天没他们想的那么一根筋,晓天是怕张大娘,但他同行的朋友不怕,他让同行的猎人去带话,自己都不必见张大娘。
张大娘看着一帮青年离去的声音,嗤之以鼻:“半点男人样都没有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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