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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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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小就不在乎这些,只在寒夜里赤条条站着,回手摸了一下,发觉那血痕极浅,其实已经干了,几天就能好,于是不想理会,信手扯出一件小袄子就要披上,却听身后有人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邋遢鬼。”

  易苏攥着衣裳的手一紧,猛地觉出寒毛直竖——他怎么又回来了?

  靳祁脚上的马靴又沉又重,踩着玻璃渣子“咔吱咔吱”地大步走过来,又点了盏灯。

  光明蓦地铺开,易苏慌不择路地扯起那兔毛小袄,正待披上,已被靳祁一掌拉住了手腕,“别动!”

  易苏只挡着胸前,但另一手被他拉得牵动伤口,疼得钻心,手指不由得一松,衣裳掉到了地上。她也咬着牙挣,“松开!”

  靳祁竟然真的一下子松开了。殿中明晃晃的,易苏尚未适应,一时眼睛都睁不开,但他一定什么都看见了。

  她一瞬间掩耳盗铃地转过身去,默默蹲下,把兔毛小袄捡起来。袄子上沾了许多玻璃渣,肯定是不能穿了,她有些沮丧,不由抬手揉了揉眼睛。

  靳祁直挺挺站着,声音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发紧发涩,“怎么弄的?”

  易苏没搭话。他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这宫里从来没什么风吹草动能逃过他的眼睛耳朵,也就是这次靳衍有心欺瞒,长了手段,才瞒天过海。靳祁是摄政王,最忌讳这个。

  易苏摇了摇头,“一不小心,小伤。都好了。”

  靳祁果然冷冷哼了一声,评价道:“母子两个加起来没有一根狗尾巴草粗,本事倒不小。”

  他说着就俯身下来,粗糙的手指在她后背蝴蝶骨上一掠,摘去了一小片锋利的玻璃碎渣,原来那渣子一直在背上沾着,再穿衣裳,难免刮破皮肤。随即,他恶狠狠摁了一下她后颈上那道新伤,口出恶言:“你继续作,作死算了。”

  易苏疼得一缩,心里也是一股恶气,难免回头瞪他一眼,“还不是王爷的功劳?欺负我……也就……也就罢了,偏偏要在昭阳宫外头动手动脚,不就是盼着人看见么?”

  靳祁就像没听见似的,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抱一捆柴草似的合身一搂,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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