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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到了夕阳西下之时方才收拾好药箱回到住所。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一贯清净偏远的住所之
中,今日有一个客人翘首等着。
顾千帆刚推开门便见了桂花树下品茶的明溦。正值寒冬,桂花未开,悠然品茶之人全然自来相熟,一张矮桌一个蒲团,甚至并未将主人放在眼里。顾千
帆愣了愣,关上门,朝明溦扬了扬下巴,道:“师妹。”
世上美男有许多种,譬如谢行温文儒雅,傅琛少年气未褪。而顾千帆则更像翱翔在碧空里的飞鸟——自在如风,笑意轻快,浑身上下未有一处不风
流。若将谢行比作朗朗明月,则顾千帆全然当得起玉山将颓几个字。
明溦紧抿着下唇,一言不发,淡淡抬眼看他。
“信呢?”
顾千帆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信纸上的温度热得恰到好处。明溦伸手去夺,顾千帆嬉笑收手,她一把捞空,面色寡黑。顾千帆蹲下身,一只手撑在桌面
上,脸凑上前,与她目光齐平。
“经年不见,师妹倒是一点都没变。连头发丝都未曾白一根。”
明溦正待出言相讥,顾千帆又笑嘻嘻将那封信递到了她的眼前。
“竹青也在信中。”
明溦将信纸展开,信中落下一片干透了的竹叶。那叶片虽已被人抽去所有水分,但绿得发亮的叶脉表层与叶片背后细细的绒毛依然同刚摘下来一样新
嫩。她将那竹叶塞往口中慢慢咀嚼,就着一口生茶咽下肚里,眉头深深皱着。叶片的汁水并不美味,苦中带酸,甚至比记忆里更让人嫌恶。
“这药还可以撑……待我想想,一年。”
明溦面色不改,冷笑一声,自顾自品茶。顾千帆尤不死心,凑上前问道:“师妹可还有什么事想要问我?”
“想问你何时归西?还是问那阴魂不散的祭司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放过……?”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唇。她的唇上沾着茶香,小院里除二人外再没有第三个人,但顾千帆却仿佛做贼一般朝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凑到她的跟前,好
死不死更将食指送往嘴中,十分色气地舔了舔。
“师妹,慎言。”
明溦怒极,操起茶盏便朝顾千帆身上泼去。一杯冷茶泼了一地,衣衫风流的医者一时不查,头发与衣襟上全是水。
顾千帆笑了笑,拉过明溦后颈,猛地朝着她的唇上咬了下去。说是一个吻都略显奢侈,他的牙齿叼着她的上唇,趁明溦吃痛,他又将舌头伸入她的嘴
中。竹叶的汁水混着茶香,她的口腔柔软,舌尖滑腻如一条蛇。明溦愣了愣,操起手背又朝他颈边劈去!
顾千帆反手扣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明溦呜咽出声,他的舌尖恰好卷过了她的上颚,勾着她的躲闪的舌尖咬了一口。明溦浑身巨震,双
手死死扣在矮桌边沿,眸中更是气得有火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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