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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不知道这个倒霉朋友到底是谁。

  贺寒吹觉得自己像是被薛定谔装进盒子里的那只猫,只不过观察对象对换,在她来之前她无比希望骰子能roll出正确的答案,现在无比希望能延续一贯的脸黑,千万别一roll就是。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钻出去,扭头看躺在床上的人。

  看清的瞬间,她脑内一空,既没有尖叫,也不像想象中那样崩溃,反而继续在身上轻拍,要是从第三视角看,她何止是不慌,简直是慢条斯理。

  病床上的确实是岑行,呼吸机的面罩遮了下半张脸,眉眼倒是舒展的,看起来居然还有点安详。纯白的被子盖到肩头,只有两只手露在外边,右手上挂着点滴,透明的药物顺着细细的塑料管注入身体,左手连着的则是放在床边上的仪器,可能是检测生命体征用的。

  算起来他也躺了半个多月,还是在病床上,身边簇拥着各类医疗仪器,但美人就是美人,这么躺都不损美貌,甚至没有贺寒吹想象中的枯瘦感。

  岑行确实比之前瘦<πqn小.C整.理π>了点,不过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脸上的肉少了,骨相显得更多,和之前是不一样的好看。大半个月不见天日,他的肤色又白了一层,眉眼间自然地流露出病弱感,像是个工艺绝佳的瓷娃娃,光看肤色简直能去拍个什么美白产品的广告。

  贺寒吹在床边蹲下,忍不住凑得更近,盯着他的脸看,直到看见面罩上细细的水珠,闻到被单上淡淡的洗涤剂香气。

  除了头发的光泽稍稍黯淡一点,岑行看起来一切都好,就像睡着了一样。

  然而贺寒吹知道他已经死了。

  那种感觉很微妙,但看见他的刹那,就能知道他的精神已经消失了。这具身体连自主呼吸和心跳都做不到,全靠这些仪器,甚至连已死的身体都不得安宁。

  贺寒吹的视线一点点下移,移到岑行的右手手背上。在医用胶带封住的细管边上,有个小小的针孔,围绕着针孔的一块肌肤微微泛青,毕竟躺了这么久,看起来和之前一样,真的上手就知道肌肤状况不行,抽个血都是惨案现场。

  她迟疑着伸手,想摸摸那个针孔。但在指尖即将碰上去的瞬间,贺寒吹好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手,指甲紧紧抵住掌心,一瞬间有点轻微的刺痛。

  疲惫的感觉突然涌上来,于是她真的坐了下来,茫然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是那个绝世难题,难到无数人深夜失眠,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对着窗口大声哀嚎都无法排遣。

  ——如果你的爱人已然死去,但用仪器和药物可以维持心跳和呼吸,你会放弃吗?

  如果不放弃,那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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