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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雪放进他被褥里,教他晚上睡着冰冷潮湿的褥子入睡;将先生发下来要描摹的大字本偷偷藏起来,教他完成不了作业被先生罚;更有甚者,我会假意摔倒,然后去父皇那里告状说是裴征推我。
裴征总是垂手站着一言不发,既不拆穿我也不为自己辩解。
后来我们都慢慢长大,宫中的尔虞我诈让我逐渐意识到裴征的难能可贵。我开始满心满意地对他好,将他当作我贴心的知己。
我们学着江湖中英雄豪杰喝酒泯恩仇,偷偷从御膳房端出一坛杜康佳酿,两个人喝得酩酊大醉。
我说:“嗳,裴征,小时候我不懂事,老是捉弄你,今日咱们江湖一杯酒,一笑泯恩仇。如何?”
他淡淡地笑了笑说好。
宫里头很不太平,陈婉称帝之心昭然若揭,宫里头的妃嫔被她一个接着一个地杀死,小皇子也经常莫名其妙失踪或暴毙。
我很害怕,经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披衣坐起,点上一盏灯,将裴征从睡梦中唤起,两人坐在一块小声聊天。
我说我很害怕,我怕陈婉会杀了我。
裴征说,殿下莫怕,臣定勤学武艺,多看兵书,护殿下安康。
十四岁那年,裴家添了一个小女儿,裴相国为她取名为依依。
依依粉雕玉琢,小小的一团。裴征很喜欢,我也很喜欢。
先生教我念了《诗经王风彼黍离离》。我摇头晃脑地念给裴征,“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嗳,雁回,先生说的这句话我不明白,你明白么?”
其实我是明白的,我就是想借古诗句,借古人之口,将我心底密不可宣的感情传达给裴征。裴征那么聪明,他听得明白。
裴征沉默了一会,他抿了抿薄唇,抬眸看向我,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那天的表情。
他说,“殿下,下辈子雁回定投胎转世为女儿身,以期与殿下再遇。”
我心中一阵欢喜一阵悲痛。喜的是裴征与我心意相通,悲的是我们彼此一片真心却无法逾越天纲人伦。
后来,裴征又陪了我五年。
十九岁,北面匈奴进犯,国中无良将,父皇无奈之下命裴征挂帅出征。裴征一战成名,父皇大喜,将他封为定远大将军。
从此我们一个身处深宫,一个身处边疆,天各一方。
我常常给裴征写信,跟他说些家常话。
东宫门前的那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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