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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参汤见底,三人悬着的心方才归回原位。神医借开方抓药之名逃了出去,留头领独自面对满腔怒火的丞相。
“续命药为何只剩一颗?”丞相一边把用温水浸泡过的手帕拧干折好覆在安瑞祺额上,一边以平淡的语气低声问道。
察觉到丞相话中暗含杀意,头领慌忙下跪道:“属下办事不力,请相爷降罪!”药归自己保管,如今没了,不管是何缘由,自己都难辞其咎。既然如此,又何必祸及他人。
“下去,自行领罚!”丞相给安瑞祺盖好被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后,转头看向头领,目光极其凌厉。“倘若王爷有何不测,你,抬头来见!”
“属下领命!”说完,头领站起身来迈步离去,转眼便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之中。
安定国深知自己不及丞相心细,又见神医粗手笨脚闹了笑话,故而一直默默地站在丞相身旁,忧心忡忡地观望着,不敢牟然靠近打扰。此时眼看安瑞祺服过神医熬好的药,面上多了几份血色,他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相爷,瑞祺他可还好?”
“多亏及时服下了续命丹药,王爷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王爷病情危重,要想痊愈,绝非易事。”神医偷偷瞥了一眼丞相,吞吞吐吐地回道。风寒入里,寒凝心脉,没有一年半载,难有好转。若有宁姑娘相伴在旁,王爷定没有不安分之理,只可惜如今……哎……也不知还有谁能劝服他静下心来好好休养……
听了神医的话,丞相暗自松了一口气,紧蹙的眉头不经意间舒展了开来。“二位放心,王爷还有心愿未了,舍不得死。”语毕,丞相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待丞相回府,已是夜半三更。头领一动不动地在书房门外跪了许久,一身黑衣被惨淡的月色所笼罩,散发着悲凉的气息。
“何事?”丞相推开房门,冷冷地问了一句。
“相爷,属下有事相求。”头领以沙哑粗糙的声音回道。
“进来说话。”闻言,丞相头也不回,径直往里走去。
铜制的灯台上燃起了豆大的灯火,就着微弱的光亮依稀能辨认出头领嘴角凝滞的血迹,还有他每行一步所留下的殷红的足印。头领在离书案不远处无声地跪下,鲜血顺着他撑在地上的双手不停地往下流,汇成一滩浑浊的水洼。看来伤的不轻,而那身黑衣,却把伤势掩盖得不留一点痕迹。即便染了再多的血,它依旧漆黑如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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