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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笑了笑,不再言语。
也罢,就让她喝吧,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玩命地喝,以求个酩酊大醉能让自己暂时忘掉那些痛。等再过上几年就好了,伤是抹不掉的,但至少不再此般疯狂。
琅尘撑着脑袋,漫天通红的云纱染得琅尘眼眶也红了,她呢喃道:“为什么只有你信我,他却不信呢……?”
白溪又将玉梭来回穿了几行,之后停下,凤眸中似乎晃过一丝恍惚,连带着整张媚惑的脸都蒙了一层阴郁,像是月光渗进窗纱投下的薄辉,印不下任何完整的影子。
他轻轻吐了口气,转向琅尘,“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琅尘抬抬眼皮,又灌了一口。
“说来听听。”
白溪抚了抚绯红似血的云纱,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我升神君之位时,历的是情劫。在人界我依旧做着纺纱的老本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给不同的姑娘织着嫁衣。有天晚上织坊来了个瘦骨嶙峋、面如白纸的姑娘,她支支吾吾地问我能不能也帮她织一身嫁衣。我跟她说你要给我钱我才能给你做,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沓钱,你知道那是什么钱吗?是纸钱。我气坏了,站起来就往外赶她,恐吓道若是她再敢来我定把她抓起来狠揍一顿,她吓得不轻,一溜烟逃走了。我本以为这是个恶作剧,可第二天晚上她又来了,哆哆嗦嗦地把前一天的纸钱捧在手里,求我帮她做嫁衣。我觉得蹊跷,她的样子不像是恶作剧,而且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阴森的寒气,我试探着接过纸钱,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那手冰凉彻骨,而且就只有一张皮覆在上面,白骨隐约可见。我顿时毛骨悚然,拼了命往外跑,她没有追上来。
“我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敢回去,她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张纸钱。我拿着纸钱想着她跟我说话时的眼神,很伤心、很悲凉、又很期待。接下来一个月她都没有再出现,我逐渐放下心,但有一天夜里我去关门准备睡觉,就又看到她在我院里,她缩在墙角,看到我之后打了个哆嗦,站起来就往门外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出口喊住了她。我让她进了屋,她坐立不安,我给她倒了杯茶然后问她为什么要一直纠缠着我,她眼神躲闪,声音打着颤告诉我她不是人,是女鬼,但她真的只是想让我帮她做一身嫁衣而已,绝对不会伤害我。我问她既然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好好在魔界待着,魔界也可成亲也可做嫁衣。她告诉我,她叫寒露,死的时候还不到十五岁,她的未婚夫是当地富商之子,就因为在茶楼的窗边看风景的时候偶然看到了她,觉得她生得漂亮就想强纳她为妾,她爹穷了一辈子,得知自己的女儿被富商少爷看上了乐呵呵地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寒露本想认命就这样嫁了,可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却眼红自己的妹妹能一辈子锦衣玉食有人伺候,于是偷偷勾搭上了那个少爷,跟他暗通款曲,迷得少爷晕头转向,然后她骗少爷说她妹妹有隐疾,否则她爹也不可能这么痛快就把她妹妹给嫁出去。少爷肯定是不能娶一个有隐疾的女人,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在成亲的前一晚,他们悄悄潜进寒露的房间把她给杀死了,寒露的姐姐怕留下罪证,竟将寒露的尸身一把火给烧了。之后披上嫁衣嫁给了少爷,她们是双生姐妹,二人容貌、身段无明显差别,众人断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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