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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学, 钟月还未走进她家宅子所处的巷道, 贺大郎悠长响亮的叫卖声便已传入耳中,她不由蹙了蹙眉头。
尽管媒人已经说清楚她娘不愿意与之结两姓之好,可近几天这人仍然在巷子里晃悠, 没话找话搞得好像跟一家人似的。
“散学回来啦,给伯伯说说今儿夫子都教了啥?”贺大郎语气颇为自然地问询钟月和钟义康。
俗话说好女怕缠郎, 哪有年纪轻轻的寡妇不愿另嫁的。
不是他吹牛, 凭自己的家境哪怕找个黄花大闺女也并非难事。
自媳妇殁了后,这几年走街串巷没少暗中打听丧夫的寡妇情况。
比来比去还是觉得隔壁钟家村的秦氏,极合自己心意,不但有模样有嫁妆而且做事利索, 进了家门以后还不用帮别的男人白养儿子。
虽然对方暂时不愿结这门婚事,可只要自己多舍得几块豆腐不信那娘们不答应。
听了贺大郎自来熟的话,钟月气得脑门青筋直跳, 压住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黑着脸说:“六叔除了教字, 还教了一句‘自知者明’。”
一旁的钟义康疑惑地望着钟月, 暗道六叔没说这句话啊,难道自己打盹隔过去了?
贺大郎立时神色僵了僵露出两丝郁郁之色,虽然他只识几个大字,可也听得出来钟月话中影射之意,这死丫头见了他就没好脸色过。
可为了秦氏,抑制住气恼挠挠头皮笑呵呵说:“他们这些读书的夫子净说些饶舌的话。”
还要张口说什么,却被走在过道里的杜氏打断,“月儿,义康你俩先回屋,奶奶给卖豆腐的说几句话。”
为此事,钟月前天已经向杜氏抱怨过一次求她奶奶出来说个话,毕竟长辈出面对方势必有所收敛。
故而此时听她奶奶这般说,心中大喜,拉住堂弟的胳膊往院子里避。
孙子孙女走后,巷道里暂没行人,杜氏布满皱纹的眼睛锐利盯着贺大郎开门见山的说:
“贺家大郎啊,你连着几日同我家儿子媳妇、孙儿搭讪,老婆子原以为过两日你会想明白不瞎折腾了。肩上豆腐担子在钟家村秦家湾挑的有十来年了吧?买卖甭管大小,和气才能生财,别最后芝麻没拣成,把西瓜给仍了。婶子今儿说这话虽不中听,可中用。天儿不早了,三娃子还等着你回呢。”
杜氏紧盯神色晦暗的贺大郎,心头亦是一肚子火,此事闹得整个钟家村现在都知道了,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
老二媳妇性子绵软面皮又薄,再继续让心眼比筛子还多的贺大郎欺负,日子过得更可怜。
别说秦氏样不中,即使她同意结亲另嫁,为了孙女自己也得打破它,家里三小子岂不是拿二海拼死治的家业为旁人养儿子娶媳妇,美的他!
被杜氏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的贺大郎,不敢与之对视,眼神闪烁为自己推脱:
“瞧婶子说得,大郎岂是死缠烂打之人。家中三小子一直想个丫头,见月儿生得乖巧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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