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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屿当然知道她现在位于一个怎么样的处境,但有一说一,傅湛的眼线无处不在,他在一举扳倒傅湛的势力前,只能先笨拙地将她保护起来,不让晏栖受到无妄的伤害。
这是傅之屿劝说人最艰难的一次,他双眸红的能滴血,“七七,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同样感到遗憾伤心,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让方闻把东西捎过来好不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晏栖处在情绪失控的边缘,完全听不进他的说辞,没一会儿眼泪又顺着脖颈没入大衣领子。
“可陈放是我最信任的哥哥,我没有理由不去他的葬礼。”晏栖和他赌气,嗓子都哭哑了:“傅之屿,你能保护的了一时,能一直像金丝雀一样保护我吗?”
他西装外套落下斑驳的雨滴,看起去有种狼狈但不失周正。
面对晏栖的质问,傅之屿终究是退了一步:“我不能,对不起七七。”
在回南都名区的路上,傅之屿没再说话,是他把晏栖保护的太好,所以造成她对内幕丝毫不知情。光是两人看个电影这一件小事,他就得甩开傅湛多少眼线,在电影院楼下还有他请来的职业保镖。
晏栖处在水火矛盾的两重天里,回去后只是抱着膝盖,看样子并不想搭理他。
客厅如同两人拉锯的战场,她和傅之屿坐的相隔十丈远,男人脱了西服外套,还贴心地给她拿了条毛巾过来:“擦擦头发,免得头痛或者感冒。”
晏栖慢吞吞照做,别扭地擦拭着。
后来,傅之屿表面上看着一财的财经周刊,实际上心思根本没往上面放,书只是个虚掩的幌子。
夜幕降临,黑暗如同城市的怪兽,将周遭小光怪陆离的世界勾勒的细致无比。
傅之屿接了通电话,他有意漫步到阳台接听,闻着雨声清凉的气息,“怎么样?计划都做好了?”
“做好了,等着他上钩便是。”
“这回还有纰漏么?”傅之屿双眼蒙上啦一层雾,扭过头隔着层玻璃看里面的身影,女人侧脸的轮廓也极其好看,因为雨水的冲刷现在处于完全的素颜状态,生出一股子清纯的美好感来。
“老爷子救的了他一回,救不了他两回。这回板上钉钉,牵涉的是大案子,傅湛自己做的得自己偿。”
傅之屿点点头,从口袋里摸索出一颗看电影前晏栖送给她的牛轧糖。
草莓味儿的,又粘又腻,口感如同嚼蜡,最后还是舍不得她的一番心意,强忍着吞了下去。
当年傅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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