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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叹道:“我是越看你越不顺眼啊。”

  江如愿礼貌道:“我也是。”

  怀稚风的笑容中有些得意,拿起另一只酒樽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你杀不了我!”

  对于坐在自己桌子前的人,江如愿拿起酒樽,两人碰了一下,她道:“那可未必。”

  如果不听他们嘴里说的话,两人的表情动作就像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

  怀稚风凑近悠然道:“这回可以说说,你不杀我的原因吗?想要我为你做事只是其中一条原因吧。”

  江如愿配合着他说悄悄话的姿态,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三个原因?”怀稚风有些惊讶。

  江如愿道:“这第一个原因呢如同你所说,我看重你身怀的独到医术,第二,就是想要知道你身后的是谁?为的何事。”

  “那你查清楚了吗?”怀稚风把手肘放在桌子上,盯着她的眼睛笑。

  江如愿敲了下桌子,勾唇露出笑容:“差不多了。”

  怀稚风嘴角下弯,眼底轻蔑清晰可见。

  江如愿的神态与他差不多,可谓相见两生厌,但都违背自己的意愿摆出亲密如友人的姿态,自作自受。明明已经抗拒的气息不稳,神态危险,却偏偏都不退开。

  她开口道:“这最后一个原因,既然你已经有所猜测,我就告诉你吧。不过”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在怀稚风的视线里渐渐模糊,“这要等你睡醒了以后。”

  等待怀稚风完全闭上了眼睛,趴在了桌子上。江如愿脸上不明显的轻视才渐渐显露。

  她拿起怀稚风手中的酒樽,放在手里把玩。

  **

  第二天,白昼。

  怀稚风醒来以后,第一时间看到了旁边的江如愿。他捂着晕眩的脑壳道:“我睡了几个时辰?”

  江如愿这次发放回信没有开直播,全程靠网友自由发挥,写完后她随意扫了一眼,就给传送过去了。

  她瞥了怀稚风一眼:“不多不少,六个时辰。”

  怀稚风握着酒樽,摇了摇,看里面的成色:“这说明我对毒酒的抵抗力还没有下降。”

  他有些怀念:“家妻做菜的水平和你的毒酒差不多。”

  江如愿看他的神色,移开了视线:“早已物是人非,何必怀念。”

  怀稚风挑眉笑道:“我看你跟我一样,如果有机会,也想回去不是吗?”

  江如愿撑着脑袋,斜眼看他,又复而看前面的楼阶和长灯:“只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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