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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这是谈永望头回在穆安面前喝酒,穆安一时怔在那里,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才能缓和这怪异的气氛。
谈永望却没让她犹豫太久,他的目光在穆安身上轻轻滑过,轻描淡写,像根羽毛,让穆安没来由地感觉到种毛茸茸的痒。
“我该叫你神华,还是穆安。”谈永望道。
他浓黑的瞳孔因为酒意而蒙上一层难辨的温柔,削弱了他满身戾气,
“都无所谓吧。”穆安想了想,也在谈永望身边坐下,随手拿起瓶残酒闻了闻,被酒味险些熏一跟头,“这酒也太熏了。”
谈永望垂眼,轻轻抿一口醇烈的酒液,半晌突然道:“我分不清了。”
穆安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啊?”
那浓烈的酒气依偎过来,谈永望慢慢挨近穆安,皱着眉,仿佛看不清似的,眯起眼睛,冰凉手指附在她脸颊,轻轻摩挲,十分困惑的模样:“你是谁。”
“我是……”穆安顿了顿,“我是穆安。”
鬼使神差地,她添了一句:“……师父。”
她的声音虚无缥缈地散在了夜风里,像张薄如蝉翼的纱巾随风而逝。
“师父……”他喝了酒,嗓音沙哑,把这二字咬的又软又绵,不像在重复,倒像是个称呼。
这样的声音、气氛、动作,也太过旖旎了。
穆安不甚适应地躲了躲,谈永望也没在意,收回手来,又对她一笑,温言道:“你今日来找我,是想起了什么。”
“……也并不是。”她不想平故戳人伤疤,因此含糊遮掩了过去,却是明白,眼前这人,是将她料的太透了。
谈永望却问她:“你可恨我?”
“恨过。”
穆安没想到这二字说出来竟如此轻松,初被谈永望伤到时,她恨过哭过怨过,将这事列成心里绝顶的伤疤和隐秘,可经历事情越多,她越离从前近一分,就越觉得,那时候的恨十分孩子气。
只有孩子才不在乎事情的缘由和过程,只对结局念念不忘。
她平心静气地问他:“为什么?”
“什么?”
“数月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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