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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要去千里之外。我没有时间去为自己的考研失败难过,也没力气去责骂她为什么欺骗我,只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去找和她离得最近的那块地方。
小方摇摇头,“你别费劲了,这段日子咱们应该都看明白了。有人只适合谈恋爱,不适合过日子。”
后面的东西就像电视断线一样,“嗡嗡嗡”地噪声持续在我的耳边。有她行李箱“咕噜咕噜”离开的声音,有她高跟鞋的摩擦声。
她似乎是说了一句话,“这房子我租了一年多,你接着住吧。钱嘛,就当我补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一个月以后是我的二十二岁生日,她就连离开,都要割我一块血肉带走。
刚开始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我妈在打给我的电话里,偶尔还会问我,“好好对待小方这姑娘,你们年轻人现在结婚晚,但是家里定一定没关系吧?”她低声下气地请我带小方回去和他们见见,她心里也替这个没考上研的儿子忧心。
我妈觉得,我要是早点定下来和小方的事情,可能小方就算考上研究生也不会甩下我自己一路狂奔。老一辈人眼里的羁绊就来的这么简单,可能家里吃一顿饭,彼此多一声称呼,就有了牵扯,就多了那么几分不忍。
可小方根本没有给我这个羁绊,我们之间只有我有那么多的不忍。
住在这个房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犯贱”。看见洗脸台,我担心小方娇小的个子是否不适合研究生住的地方,有没有人帮她垫一个凳子;看着电视机,我害怕小方又一个人看剧看到睡着没有人抱她去睡觉;看着洗衣机,我还能想起来那个连颜色分类都弄不好的家伙,是不是又会把舍友的衣服染色,并因此而闹矛盾……
我忘记了我们没有住一起之前,小方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自己安然无恙地过了这么多年,只是短暂地居住在我的生命里,我却把她当作嗷嗷待哺的婴儿,实在幼稚。
小方走得很绝情,冰箱里那种熟悉的牛奶她一盒也没有给我留下。刚开始,我会下楼买菜烧饭,后来一个人的饭桌实在冷清,况且没有人爱洗锅洗碗,我就开始叫外卖,餐盒堆得浩浩荡荡。对门的妈妈出来敲过我的门不止一次,她指责我应该注重楼道卫生,不能把外卖盒子没有规矩地放在门口,而且每周大扫除我也没有参加。那会儿我心里对她、对一切女性都十分厌恶。
我满脑袋就一个词语形容她——家庭主妇。
我越来越不爱吃饭,经常性地拉上窗帘,房间里也不开灯,整个人就窝在沙发上,一窝就是一天。我自己是学心理专业的,那会儿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但也仅仅是怀疑。有天强打精神去见了心理医生,得到了白纸黑字的确认。医生在开药后再三问我,身边有没有人陪。我胡乱地点头。
他告诉我,每周去一次,然后还特意留下我的号码。那是个很负责的医生,经常打电话问我的状态,他知道我也是半个同行以后更不放心,说我在接受之后,心里会承受更大的负担。他对我的好意让我有些承受不住。
但是我瘦得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演戏,就被视频对面的我妈发现了。我应付她说是因为工作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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