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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转头去看她身上的衣服，长袖外面套了校服，拉索拉到胸口，一贯如此。

等许余身子突然动了动，周程逸才急忙移开眼，他不知道自己盯着她看了多久，也不知道老师到底讲到哪儿了。

这下倒是懒得再听课了，他注意着旁边人的动静，好像是在翻书包，摸索了一会儿之后，她好像终于找到了想找的东西，掏出来递了过来。

周程逸低头看，她手心里摊着两样东西。一个创可贴，肉色的，还有圆圆的一片白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

许余在生物老师转身往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凑近他，做贼似的小声开口：“创可贴和痘痘贴，等一会儿你伤口风干了就贴上。”

他没伸手接，反而开口：“怎么贴？我不会。”

许余撇了撇嘴，“你怎么那么笨？”

眼看老师写完字回过头来接着讲课，许余把手里东西收回去，准备老老实实等下课，刚伸手想拿笔，袖子就被人扯了扯。

转头一看，周程逸半趴在桌子上，手指在他眉骨边点了点，意味很明显，在示意她给他贴创可贴。

桌子上堆着的都是书，他一俯身，书就把他脑袋全遮住了，一时间让许余有一种隔绝外界的错觉。

许余垂眼看着他，像被什么驱使着，乖乖掏出创可贴，比对着痘痘贴的大小，拿出剪刀把创可贴有药的那一块儿剪了下来。

一层创可贴，一层痘痘贴，她贴得格外小心。

“好了，你回去就跟你妈妈说，青春期到了，你长痘痘了。”

她声音贴得很近，因为怕老师听见，轻得几乎只剩气音了。

周程逸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嘴唇，漫不经心嗯了声。

许余点了点头，直起身子，手臂磕在课桌上专心听课，好在她动作快，一会儿就贴好了，老师这边也没落下多少，很快就跟上了。

周程逸抬手，轻轻碰了碰额角眉骨处的痘痘贴，半晌才偏头，低低笑了一声。

50、承认吧 ...

当晚, 许余回家的时候心不在焉, 文具店里新上的笔都没能把她的注意力勾起。

她视线停在某处，像是悬在半空, 也像浮在货架上。

杨歌捏着试用的彩色荧光笔在纸页上画了画, 偏着脑袋看她，“没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