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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谢观回家,然而生日会是不可能很快结束的。过了十点,生物钟提醒她该睡觉了,她便把被子拉高一点,盖住下半张脸,半梦半醒着。
十分钟后,她保持着姿势,睡了过去。
……
夜晚一阵不知道哪里来的冷风,把人吹醒。她慢慢睁开眼睛,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刚想拿手机看下时间,侧了侧视线,突然短促地“啊”了一声。
她没有关门,门口投进来一个逆光的人影。似乎也被她那一声“啊”给惊到,阮天心看到那腿部有一个小小的抽搐动作,跟被针扎了似的。
但一下之后,又完全不动弹了。
阮天心耐心地等待一会儿,发现他似乎真的打算装木头桩子到底了。
“……”又隔了少时,她叹了口气,冲他招了招手,道:“过来。”
那一声唤就像输入了一个指令,谢观脚步很慢地挪过来,好不容易挪到床尾,又不动了。
“你是爱丽儿公主吗?”地板上也没有撒刀子啊。阮天心有意想要缓解一下气氛,但是显然,她的笑话并不成功。
谢观一言不发,站在床尾。阮天心惊奇地发现他没有像往日那样站得很直,虽然人高马大,缩起来的时候也只是一团阴沉沉的墨纸。
她的视线落到床边,看到自己盖的被子有一小块顺边溜到了床下,便用脚蹬了一下皱皱的被子,企图把它整理好。
然而,就像被抖开的被子角带到了一样,谢观有一个小小的重心不稳,然后以一个极其顺滑的姿势——
跪到了地上。
阮天心:“……”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碰瓷???
谢观跪下来的时候,她明显听到一声膝盖和地面接触的声响。她怕他不留神磕坏了,赶紧扭开床头灯。有点无语、有点气急地对他喊了一声:“你干嘛?”
借着那点灯光,阮天心看清楚了。谢观还保持着生日会上的造型,衣冠楚楚跪在原地,这会儿脊背倒是笔直,很有负荆请罪的味道。眉梢眼角一并下垂,手规矩得过分,按在膝盖上。
他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对不起。”顿了顿,又补充,“不要和我分手。”
后半句声音更小,小得阮天心差点以为自己变成了一个聋子。她抱着被子,瞧了他半晌,“你先起来。”
谢观当然没有起来。他好像一瞬间丧失了行动能力,但还是非常艰难地往前挪了挪,试探一样,慢慢把脸颊贴在她刚刚垂落下来的小腿上。
她没有动弹,这给了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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